“哎呀,姐,你就知道說我,你不知道我那些同學他們呢,那才是花錢如流水呢。我已經算好的了。”表妹一頭栽倒在床上,悶聲悶氣地說道。
“算了,現在說你也沒用,我看要不這樣吧,你住在我這,先在網上投簡曆,先通過電話麵試,估計差不多有一半可能性通過複試了再去市裏,到時候我在給你湊湊路費和一兩個禮拜的生活費,這你總沒話說了吧。”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表妹馬上躍騰了起來,“那你現在跟我講講剛才那個帥哥的事情唄。”
在表妹的逼迫之下,我隻得給師無玄編造了一套完美的謊言。
然後一個下午,表妹再也沒閑著,師無玄走到哪,她就找借口跟到哪,最後直到師無玄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她關在了門外,她才悻悻地回到了我這裏。
“姐,你這個客人好像挺冷淡的,是不是帥哥都容易患麵癱啊?”
“麵癱?”我回憶起了師無玄的麵目,好像表情確實不多,但也沒到麵癱的地步,“我說你收斂收斂行不啊,才第一天見麵你就老盯著人家,肯定對你沒好臉色啊。”
“姐,晚上我們來點活動好不,到時候我要充分施展出我的魅力來。”表妹突然眼睛發光。
“什麼活動啊?”我揚眉問道。表妹故作神秘地笑著。
到了晚上我才知道,表妹所謂的活動不過是俗得不能再俗的去卡拉ok唱歌跳舞而已。
我們這裏的小鎮很落後,沒有市裏麵到處可見的量販式KTV,隻有八十年代流行的卡拉ok店,就是所有人都在一個大廳裏,坐在不同的卡座,每個卡座輪流來點歌,碰到有舞曲時,可以到中央圓台上去跳舞。
我唱起歌來五音不全,對唱歌沒什麼興趣;但是在表妹強烈哀求之下,還是點頭答應隨她去。關鍵的是得把師無玄帶上,否則表妹也不會有那麼大興致。
師無玄因為被我限製了在雷登不得修煉法術,再上我跟他說出來教他認識世界,他倒很爽快地陪同我們一起出來了。
卡拉ok廳的票價是每人十塊錢,隨便唱到什麼時候,裝修很老式,看起來房屋也有些年代了,天花板裝著一個射燈,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廳裏有六七個卡座,大概可以容納三四十個人。
我們剛開始去的時候,人還很少,除了我們隻有一個卡座上坐了有人,是幾個年輕的男女,看起來像朋友聚會。
我會唱的歌極少,師無玄就更不用說,那些流行歌曲他能聽得習慣就很好了。所以我們這個卡座就隻有表妹一個人在唱。
表妹的唱歌水平確實不錯,音色雖一般,但節奏感也把握得很好,富有感情,隨便一首流行歌曲她都能唱上幾句,敢情這家夥在大學裏專是跟同學唱尅去了。
唱了幾首後卡座裏的人越來越多,幾乎都坐滿了。大部分都是些中年男女。但大部分人唱歌都很難聽,有幾個跟鴨子叫似的,真是讓人聽了難受。而歌聲最好的,就是表妹了,每一首歌唱下來她都能贏得其他卡座裏男男女女的喝彩聲。
這就是表妹想向師無玄展示的所謂的“魅力”吧。但是她卻打錯了算盤,師無玄是完全沒有因為細胞的,對於表妹唱的這種流行通俗歌曲,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趣來。看到別人鼓掌了,他才知道是一首歌曲結束了。
其他卡座裏有不少女生注意到坐在我旁邊的師無玄,不時地向他投來驚豔的目光。
“下麵一首歌,我要獻給我今天新認識的一個帥哥……師無玄,非常高興認識他,希望他能喜歡我唱的這首歌。”表妹真是毫不怯場,唱著唱著走在到了舞池中央了,向座位上的師無玄投來火熱的目光。
可惜,師無玄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正擺過頭對我說話。音響的聲音比較吵鬧,隻看到他的嘴動了動,沒聽清楚說什麼,我大聲的問道:“你說什麼?”
師無玄提高了音量:“我們回去吧,這裏一點趣味都沒有。”師無玄平日裏算得上是有耐心的人,今天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想走了。
其實我也覺得沒意思,但看到表妹那樣興致勃勃,然後又花了幾十塊錢,這麼快就走似乎有點虧了,“要不再等等吧,現在也還早。”
師無玄隻得繼續幹坐著,不時地揉揉耳朵,似乎這吵鬧的音樂聲很讓他的耳朵在遭罪。想想也是,這貨之前一直生活在鳥語花香的仙境中,哪裏受到過這麼大的噪聲汙染呢。
我無聊地環視周圍,大部分人都玩得很嗨,有嗑瓜子聊天的,劃拳喝酒的,玩篩子的。
坐在我們對麵有兩個看起了二十四五歲的女孩,一直在盯著師無玄看。突然低頭交耳了幾句後,兩人各舉著兩個酒杯朝我們走了過來。
“海,帥哥,能跟你喝杯酒嗎?”走在前麵的女孩直接坐在了師無玄身邊,聲音嬌滴滴的,她穿著看起來質量低廉的低胸紅色緊身裙,畫著俗氣的濃妝,耳朵上吊著一對誇張的大耳環,重重的耳環拉扯著她薄薄的耳垂,讓人很是擔心耳環會穿破耳垂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