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花海發生劇變,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不管是許夜還是淩虛渡,再是陳子閣、陳子軒陳子榭,都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消息。
這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意外事故,因此幾個人全都聚集到了一起,開始討論。
最先開口的是陳子榭。
“六大險地,那無邊花海是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先前我們都已經討論過,確定秦缺那些人肯定躲在無邊花海之中。無邊花海迷離花,最可怕的便是那些致幻劑。其實說起來,無邊花海很好對付,隻需要用一些炸藥什麼的,將迷離花全都炸掉就行了。”陳子榭道。
陳家兄弟,這個陳子榭膀大腰圓,最為勇武,也最沒有腦子,做事情從來都是直來直去。而且他掌管陳家煉器一脈,精通煉器術,最喜歡煉製火器也最喜歡用火器。
這一次,他帶來了一大堆火器,其中還有很多大威力炸藥。這些炸藥如果一同爆炸,就算是陳子榭自己,都得灰飛煙滅。用來炸那些迷離花,倒也恰到好處。嬌嫩的迷離花,肯定擋不住炸藥的威力。
“不動腦子!就知道擺弄你那些火器!無邊花海雖然不是真的無邊,那範圍也不小。真的要想將迷離花全都炸掉,你那些炸藥遠遠不夠。”陳子軒斥責道。
他和陳子榭是兄弟,年歲相當。兩人性子不合。陳子榭直來直去,他卻陰沉得很,最喜歡暗地裏下下絆子,就像是一條毒蛇。
“是不夠,大不了我再叫手下運一大批過來就是!我就不信了,我炸不了小小的無邊花海!”陳子榭猛地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去霸城調人。
“站住!你要去幹什麼?給我好好地呆著,不要添亂!”陳子閣一聲大喝,叫住了陳子榭。
他的年齡比陳子軒和陳子榭大了很多。陳子軒和陳子榭小的時候,就是他帶著的,因此兩人都很服他。一聽他這話,陳子榭立馬偃旗息鼓了,回到了座位。
陳子閣的心中很鬱悶。
亭台樓閣軒榭,六個兄弟之中,陳子亭和陳子台全都在外,陳子樓坐鎮陳家,全都抽不出來身,因此每一次外出辦事,都是他帶著陳子軒和陳子榭。
這兩個弟弟都服自己,偏偏彼此不服,從小鬧到大,沒一刻消停。
平時也就罷了,此時在外人麵前鬧騰,實在是丟臉丟到了極點。
想到這些,陳子閣看向許夜和淩虛渡。
許夜高傲,一雙眼睛眺望遠方的神木峰,似乎在仔細觀察,眼中神光吞吐,顯示出他強大的實力。
而淩虛渡,見到陳子閣看過來,立刻朝著他溫煦一笑,令人感覺如沐春風。
陳子閣的心情好了些,暗道這兩人倒也識趣,便道:“許賢侄,淩賢侄,不知道兩位有什麼看法?”
見到陳子閣發問,淩虛渡看了看許夜,見到許夜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依然還在觀察神木峰,便微微一笑,接話道:“三位長老,你們都是長輩,我就是一個晚輩,自然一切都聽長老的。嗬嗬,我是來觀摩學習的。”
他一臉的無害,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學生一般,在跟著老師出來觀摩學習。
然而陳子閣卻心道這淩虛渡果然不愧是名聲在外,淩家五子虛渡最智,說的全都是廢話。你說要聽我的,有本事把你的手下全都交出來給我指揮啊?說得好聽!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淩虛渡放低了姿態,他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了一眼許夜,見到許夜依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微一沉吟,道:“子榭雖然說得魯莽,卻也在理。其實直接用火器炸藥轟炸,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投石問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