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試煉房之中,五名泰坦元老的白影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星河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他的耳邊卻聽到了幽烈那獨有的低沉、睿智的聲音用從來沒有聽過的文字唱著一首神秘的歌謠。
星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認定這是一首古老的歌謠,那遙遠的聲音流入自己的心裏,變成一個個鮮明的畫麵,好似在講述無數個紀元之前早已遺忘的曆史。
在試煉房的房頂,一座和八眼巨門相同的大門緩緩在空處拉開,上麵最大的一隻眼睛張開白底黑瞳的眸子溫和地看著星河。
“泰坦一族似乎對於眼睛有種莫名的崇拜之情,所到之處無不是以眼睛為圖騰。”星河心中暗道。
這個時候,大門正在緩緩地打開,一個嶄新的空間展現在星河的麵前,星河想要同泰坦元老們說些話,可是那五道白影卻已經消失不見,聯想他們先前的囑咐,不難想象這個隱藏的房間可能需要付出的代價。
然而對於泰坦一族的命運,宇宙的秘密,星河仍然是一無所知,五位泰坦元老言語之中流露出對於這個秘密的恐慌和害怕,可是能夠推想得出這五位也並沒有能夠真正探及到秘密的核心。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傳說中的人皇伏羲,可是伏羲大神為什麼要穿過茫茫宇宙來到地球,又為什麼創造出人類,又為什麼消失不見,在人類彼此廝殺誤解的時候也沒有站出來領導大家團結一致,地球之外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太多的疑問聚集在心中,星河反而愈加肯定了一件事,隻有變得更強,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對自己的命運也就愈加有把握。
所以將所有的疑問都埋藏在了心中,星河終於踏出了進入大門的第一步。
大門裏麵比星河想象中還要寬廣,還要簡明。正中央是一口直徑在三千米左右的清澈池子,看水似乎和泰坦內城的三角泉眼的泉水是同樣的。
而四周圍的牆壁上則繪滿了一幅又一幅等身高的壁畫,都是些年輕的印記持有者如何聆聽長老們的諄諄教誨,接受洗禮成長為真正的泰坦。
按照壁畫上所說,現在星河隻需要浸泡池子便可以化身為泰坦。這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吧,星河並非不相信五位泰坦元老,想泰坦一族也是遠古最強大的種族,隻是泡一個池子就能成為最強的泰坦族,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確實讓人一時有點難以接受。
然而星河沒有想到的是,一是泰坦印記雖然散步整個宇宙,真正能夠獲得的種族卻並不多,二是泰坦巨城隱藏的位置也並不就那麼明顯地能讓你一眼就看到,三是五位泰坦元老都能夠認可的概率並不高。
所以星河本身能夠進入這個隱藏的房間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了,他現在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至於第四點,當星河進入池子裏以後才明白,這洗禮的過程可一點兒也不輕鬆。
當星河慢慢劃開沉重的水來到池子中心時,他的心裏麵好想得到了一個命令,自覺地抬起頭向頭頂望去。
一隻巨大到難以形容的巨大眼球帶著淡漠眾生的目光注視著星河,眼球輕微地動了動,然後星河就覺得天旋地轉,他的身子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怎麼都站不穩,奇怪的是自己卻沒有被卷入海中的感覺。
同時他的身體發出了一陣“劈啪”清脆如爆竹的聲響,每一根肌肉,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每一組基因鏈,全部都炸裂開來。
“這,這根本就不是水!”星河的心中似乎了些明悟,他周圍的液體有種神奇的力量將星河從分子層麵上完全瓦解,然後進行更高層次的重組。
與此相伴,一股來自精神上的疼痛襲來,星河悲哀地發現自己根本躲無可躲,如果疼痛來自肉體,那麼大腦可以用昏迷來保護自己,可是精神上四麵漏風,根本擋無可擋。
而且越是疼痛,星河的意識反而越是清醒,好在他的肉體不知為何與精神力卻是分離開來,否則星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可就算是這樣,那種把自己全身每一塊骨頭敲碎的痛苦令星河差點暴跳如雷,大罵泰坦元老們的先祖。
“不行,我快要受不了了。”星河自詡意誌堅定,可是在這種超越人類可以承受的痛苦麵前,他終於要崩潰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喝在他的耳邊爆響:“蒼天已死!”
星河忽然發了瘋似地大吼一聲,居然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