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雲不知柳岩是否會采用這個法子,這個法子傷人很徹底,對方將再也無法翻身。
柳岩走了,增雲望著他的背影,感覺到柳岩內心無限的孤寂。
增雲很是慶幸,自己有疼愛自己的母親,有幡然醒悟的父親,有慈愛有加的繼父,還有那麼多親朋好友。
不知道柳岩是否是因為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不再信任人,所以身邊才沒有親近的人?
郭七回來了,府城那邊的水利工程已經結束,佃農也都已經找好了,簽署了租佃協議。
有些佃農自願種植蔬菜,有些自願種植占城稻飼養家畜,還有些有經驗種植過草藥的種植藥材,其他的就都種植糧食了。
增雲接過租佃協議,挨個驗看,然後提問了一些問題。
郭七一一解答,增雲沒有疑問之後,郭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郭嬸子的預產期到了。
說來也怪,在郭七回來之前,郭嬸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郭七一回來就開始覺病了。
眾人急忙準備,增雲特意吩咐去聖醫堂請穩婆的小廝,務必請上次與自己探討過接生問題的穩婆過來。
郭嬸子生產的時候很順利,也生了一個男孩兒,這回,郭七也有了兒子。
增雲給這個孩子也準備了一個嬰兒床,還有一些玩具。
玉竹看著弟弟高興的不知如何去喜歡好了!
恨不能時刻守在旁邊看著他。
玉竹此時的心情就與增雲對子博是一樣的。
增雲看著玉竹這個樣子就有些擔心,等她的弟弟滿月的時候,她能舍得離開爹、娘和弟弟隨自己進京嗎?
郭七和郭嬸子讓增雲給他們的兒子賜名,這是趙府第一個家生子,意義非凡啊!
可增雲偏偏沒有起名字的特長,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起什麼名字好。
看著這個孩子亮亮的大眼,亮亮的頭發,最後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郭亮,就叫郭亮吧!”
郭七和郭嬸子聽了也感覺這個名字好。叫起來順口,還響亮。
洗三的時候,增雲送給郭亮一套金質的長命鎖和手鐲,郭嬸子連聲道謝。這可是自己一家人所得到的賞賜中最好的呢!
自己的弟弟子博這都快滿月了,可是漢陽樓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趁著這段時間,增雲去看望了馮輝昌,現在他自己帶著下人住在那裏。
沒有了小張氏,增雲不再感到別扭了。
跟馮輝昌說自己要在京城買處宅子,可是目前還沒有消息。
父女兩人頓了頓,都感覺有些尷尬。
後來馮輝昌吞吞吐吐地道:“你娘現在怎麼樣?”
增雲見馮輝昌問了。也就沒有遮掩,將趙氏怎樣生的孩子,孩子現在怎麼樣等,一一對馮輝昌描述一番。
說起來,馮輝昌才是弟弟的親生父親,可這個實情又不能告知,所以增雲有些憋悶。
從馮輝昌這裏出來,增雲就又去看望了馮輝祥。
莊子裏的私塾建得很寬敞。馮輝祥在前麵講課並不下來,帶著麵紗,因為他當時是梅毒二期。臉上留下了疤痕。
基本上不收作業,不發什麼紙張,不與學生近距離接觸,所以家長在觀察了幾堂課後也放了心。
增壽學習很用功,家裏的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兒讓他早熟了,性子越來越深沉。
增雲與他特意談過心,增壽對增雲這個姐姐還是很依賴的,也很親近,對增雲說了不少心裏話。
他說祖父祖母的死對他震動很大,他要做個善良有用的人。
父母患病對他的刺激也很大。他以後要好好地生活。
還說,他要努力讀書,參加科舉,要出人頭地。
這是這個孩子自己的想法,增雲沒有多說,因為這些都是一個孩子對身邊事物的正常反應。
也許等他長大了以後就會客觀地對待這些了。
當馮輝祥一家聽說增雲要進京居住。不在鳳來鎮了,都很不舍。
增壽更是拉著增雲的手,讓她經常回來看他。
增雲笑著說:“增壽,你好好讀書,等考中了狀元郎,不就可以進京了嗎?咱們姐弟倆就可以見麵了!”
從莊子裏回到府上,增雲又開始張羅開了。
她想在走之前,將山藥和佩蘭的事情辦了。
然後將鳳來鎮的事物交給他們夫婦二人。
增雲先找來山藥,本來屋內隻留了佩蘭一人。
增雲也不急著說話,隻是慢慢喝著白開水,弄得那兩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才讓佩蘭先出去一下。
回過頭來,對山藥說道:“山藥!”
山藥忙躬身道:“奴才在!”
增雲不急不忙地放下水杯:“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