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水鎮不愧是周王朝一個名聲在外的小鎮。《詩經》裏有記載:“淇水湯湯,漸車帷裳”“淇水悠悠,檜楫鬆舟”,淳樸民風下的淇水鎮給人一種貼切感,一種歸屬感。林雲看到淇水鎮的第一眼就被這小國寡民的原始民風感染。這淇水鎮雖小卻應有盡有,一條河從鎮中間穿過,河岸兩旁酒簾招搖,麗景怡人,數不清的人群一簇一簇集聚到一塊兒。河麵上擺渡的、賣手藝的、喝花酒的難以看盡,一條條大大小小的或簡陋或豪華的船在河麵上漂浮著。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水靈動,人才會靈動,也許這都是淇水的莫大功勳。看著眼前的景象林雲思索著,心裏漸漸生出一種敬畏。敬畏古老民族下的古老民風,敬畏古老民風下的先民百姓,上千年的中國曆史正是有著這樣一群默默耕耘的民俗大眾,所以中國的曆史才能一直延續下去,推動曆史發展的永遠是普通的老百姓。
“前麵就是集市了,地方是老地方,一會到了先把攤子支起來。”老者邊走邊說道。
後麵沒人言語,老者回過頭見林雲正癡迷地看著周圍,擔子在腳下放著,老者說的話他根本沒有聽見。
“怎麼,現在就被迷住了,走吧,以後有你看的。”林雲回過神兒來挑著擔子跟在老者身後。
集市在淇河邊上的一個小巷子裏,長長的巷子擠滿了人,林雲挑著擔子被人群來回擠壓著身子不由自主地被隔離開來。
“老爹爹,老爹爹”看見前麵的老者不知覺地往前走著林雲喊道。
老者回過頭見林雲被擋在人群外麵幹叫著,從旁邊的側道上把林雲引過來。
“老爹爹,今天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人”林雲緊緊跟在老者身後問道。
“每年淇河邊上都要舉辦一次聲勢巨大的巫祝活動,現已經開始準備了”
林雲看的眼花繚亂,市麵上全是沒有見過的東西,人來人往的街道充滿了生機。
“到了,放下來吧!”老者在一拐彎處停了下來。
林雲把擔子放下來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老者熟練地把攤子支了起來。一杆白粗布在旁邊迎風招展著,上麵寫著“懸壺濟世卜卦看相”幾個字龍飛鳳舞在上麵飄著,隻不過“卜卦看相”幾個字小小地並排在最下麵,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看到。
一麵旗幟似的招牌在邊上掛著,老者坐在小木凳上微閉著雙眼有一種神秘的味道,顯得極其深沉。林雲望著老者不常見到的嚴肅麵容不禁對這個相處了一段時間的老者感到一種好奇,老人到底懂多少東西?如果能把老人腦子裏的那些存貨全都挖出來是不是自己也能取得一定的成就,老者說自己以後的成就會不容小覷,隻是不知道他指的哪方麵成就。林雲心裏想著,身子往後縮了縮躲在了老者後麵。
現在正是未時三刻,陽光已經沒有中午那麼強烈,集市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多都是年輕的漂亮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卻又不失有一種樸素的氣息。站在老者身後林雲眼睛偷偷地瞅著集市上的姑娘,那些姑娘大都是挽著一位老婦人,可能是她的母親;也有三三兩兩的年輕貌美姑娘手拉手親昵地在集市上閑逛著,不過卻沒有一男一女並肩行走的情形,古老民風在男女關防上的界限上劃的很清,要不然女的會被視為淫奔放浪的典型被人所唾棄,當然,這隻是周王朝表麵上的法刑規定。《尚書》中最早記載“淫侈者,處箅刑”的同時也規定了所有刑罰要依民風而定,而原始社會的民風往往有著不可思議的生殖崇拜,把情色當成了巫祝類的神秘象征。“隻知有神,不知何為性”這是有書籍記載的描述,在這個時代即使是傳宗接代也往往帶有一種“替天行道”的感覺,這個時代有很多的難以理解!
林雲瞅著眼前來來往往的年輕女子腦子裏思索著自己所了解的文字記憶。如果能在這裏經曆《詩經》中所記載的那些開放民俗下的性體驗,那倒是一種很好的愉悅方式,那些“野合在外”的誘惑想的林雲心裏癢癢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從女子身上掠過,卻大失所望。古代的中國人穿的都是一些長袍大袖,整個身體遮的嚴嚴實實,連脖頸都被圍了大半,更別提看到什麼********的人體藝術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