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似夢?(1 / 3)

躺著躺著我就陷入了一個異界,這裏像是一個果園,我沒有身體,在我眼前僅僅是一個影像,果園盡頭的石頭上,用著不知名的形狀印刻著不知名的,但是我的內心告訴我,上麵幾個字分明寫的是“伊甸園”。我震驚了,我怎麼會回到這麼遠古的時代,是誰想要告訴我什麼?

遠處走來幾個人影,而中間那個赫然就是我自己,我的大腦再一次短路了,呆呆的看著另一個我從我身邊走過,他好像知道我在哪裏一樣,忽然轉身,用眼睛盯著我,我也那麼呆呆的望著他,他忽然笑了,笑的很燦爛,不過我看著卻怎麼那麼邪惡。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亮了,刺眼的日光,一個頭頂著光圈的人緩緩走了下來。

“該隱,你出賣上帝,可知罪?”那光人緩緩的說,聲音不怒自威

然而猶大看著我一笑,就向不遠處的懸崖跳了下去,那群人一看為首的該隱跳下懸崖,都紛紛跪拜,說著什麼我主耶和華。現在我才有點頭緒,原來這光人竟就是上帝。

“該隱,你前生猶大因殺兄且受詛咒,今世卻還出賣基督,念在你自殺,我便使你不死,但要永遠孤獨,作為懲罰”說著金光一閃後就一片空白了。

之後,我看見了該隱的每一個世紀,他注定孤獨,卻還渴望自由的愛情,明知結果,還總是傷痕累累,我看見他當過高高在上的伯爵,當過最殘忍的獵殺者,卻無時不隱姓埋名。我就這樣隨著他的心情此起彼伏,他渴望鮮血,永遠都是那麼妖嬈的微笑,用僅僅一個眼神,就換取一個人的生命。也曾享盡富貴榮華,也曾做過市井貧民,他嫉妒邪惡卻不下地獄,就算憐閔也不入天堂,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傳奇,一晃千個世紀。

我看到日曆,那是1498年的早晨,酒館中的角落,該隱緩緩的品著葡萄酒,尋找著目標,忽然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走進他的視線,那女人,竟和尚媛長的一模一樣,他聞到她的氣味,迫不及待的想去喝她的鮮血,他舔著嘴角,眼睛因為微笑變的很彎,像女人的嫵媚,又似男人的堅毅,充滿著誘惑。事情就那麼發展,我仿佛也置身其中,我驚恐的發現,我甚至不屬於我自己,我的畫麵,慢慢疊加到該隱的視線裏,沒有猶豫,沒有不合,順理成章的融進該隱的視線裏,當我猛然的抬頭的時候,我發現,我自己..竟然就是他。我能感覺得到他身體的寒冷,能聞到人類鮮血的氣味,甚至我已經知道,喝下去將會是多麼美妙,我擁有一切他的感官,一切他的思想,包括他的回憶。唯獨這身體的行動是我不能控製的,這就是曆史,我現在正在演繹曆史。

“你好,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請你跳一支舞麼?”該隱,哦不,應該是說我上前去和同尚媛一樣容貌的女人打招呼。

“哦,當然”她的表情似乎很迷惑,不過當她看見我醉人的微笑時,就放棄了懷疑

之後我們聊天,她告訴我,她叫寶愛,是伊絲頓伯爵的女兒,我們跳舞,然後我請她喝最好的葡萄酒,當然即便是最好的葡萄酒,在我的嘴裏都是沒有任何味道的,我僅僅對血液感興趣,然後我們在角落坐下,很近。當我試圖殺死她的時候,我猶豫了,這是從我變成吸血鬼以來第一次猶豫,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不了解是為什麼,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在告別的時候我還是沒有下手,就任她座上馬車離去。

我回到古堡,安靜的躺在棺木裏,我曾不止千次的想,為什麼我不能就這麼死去,在這棺材裏安詳的死去,我活的太久了,我擁有所有人類羨慕的生命,卻還因此而愁苦,因為他們不是我,不了解永生的代價是,孤獨。我整理心情,在看到寶愛那雙明亮的眼睛的時候,我猶豫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就像..是可以告別孤獨的鑰匙,想永遠停留在那刹那,我不可救藥的依戀上寶愛,知覺就上了癮,喜歡看她開心時的樣子,喜歡她擺弄裙子時的樣子,就這樣,我們相愛了,一個吸血鬼會找到愛情那真的很可笑,不過它確實發生了,我擺脫了孤獨,原來這樣的感覺這麼美妙!,有時我看見天使飛過,就微笑的告訴他們,我現在很快樂,你們轉告耶和華,就算給我天神右翼,我都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