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德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銀風他是擁有龍族血脈的人!西方神話中那種擁有頑強的生命力,可以對自己所在的範圍隨意釋放龍語言靈的種族。”
司徒空。。。“!!!”“總而言之這裏麵全都是存在於各種東西方神話中的怪物。”
“呃——呃——呃——”司徒空被三口涼氣噎的幾欲崩潰,強烈抗議啊啊啊!自己隻是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抽了跟著這個老怪物亂跑,怎麼就跑進了這樣一個怪物窩啊!
“來,先喝口東西。”看著講得差不多了,卡爾德將一杯血瑪麗推到了他麵前。“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人類,隻是這裏隻收少數民族。。。”
“我,我有**血統的。。。”
“比如,愛斯基摩組,摩梭族,切羅基族。。。”
“。。。”
“所以我們魔吧不賣血族喜歡的“血瑪莉”,隻有特殊情況才會拿出來招待客人”。肖恩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可是任誰感覺到的都隻有蒼涼與睥睨一切的霸氣。“相反的道理,我們也不賣狼人討厭的“銀色子彈”,因為魔吧向狼人開放”。
司徒空全身打了一個冷顫,自己並沒有完成“初擁”的最後一步“血的洗禮”(即吸食一個人的新鮮血液),嚴格地來說隻是一個半血族。就是這樣他身上的氣息也為獸人所厭惡,似乎這個種族人人都曾被血族的爆過菊花一樣。尤其是人狼一族,幾乎是見麵就開掐,不拚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的。幸好自己來的時候沒撞上狼人這種東西,不然從那兩個小蘿莉的身手推斷,他絕無可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就是沒有死,估計也得少幾個零件。。。
“不用害怕,這裏的狼人全是逃亡者或者收留者,根本上種族觀模糊,頂多看你不順,總不至於找麻煩的”。說這話的人卻是卡爾德。
肖恩用手揉了揉額角,那隻手雖然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但司徒空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把鋼鉗。“卡爾德,不是我不願意收留司徒小哥,隻是”不結盟“有它的規矩。我兩百年前一手創辦了“不結盟”組織,這些年來管理它的辛苦,你這個閑雲野鶴又怎麼會了解。我希望你不要總是一次又一次破壞我的規矩,這會使我非常麻煩。”
“可是兩百年前你創建“不結盟”的初衷已忘了嗎?”卡爾德正色地打斷了肖恩,“你說過要用這個組織收容所有的漏洞,你的雄心在兩百年前去見她了嗎?”
“你記錯了,我是說聚集,不是收容!”肖恩臉上的微笑僵住了,“還有,不許再跟我提兩百年前!”
司徒空悶哼了一聲,胸口被凝實的殺氣堵住了,幾乎窒息。抬頭望去,雖然看不清那鷹隼般的肖恩的臉。身邊柔子與夢子的俏臉也變得有些慘白,隻有一邊的銀風身體微顫一下,旋即恢複自如。
“聚集的意思與收容不同,“不結盟”不會提供任何的保護給他們,一切隻靠大家保護大家。“不結盟”裏的所有人,在得到組織的庇佑之前,要先擁有保護他人的實力。“不結盟”不是收容所!”肖恩緊盯著卡爾德那血紅的眼睛,當仁不讓的目光鋒利得讓人心寒。“而你看看你給我帶來的是什麼人?十七歲的小孩兒!連‘初擁’都無法完成的半血族,連逃跑的力量都欠奉,你知道如果為了保護這樣一種人會有多少‘不結盟’的成員受傷,甚至喪命?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卡爾德·德庫拉!給我個理由!”
“他說的對,我憑什幺要聽你的。”
“恩?”就在眾人感到氣氛愈加緊張的時候,卻有一個最令人意外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卡爾德尊長。”
壓抑,真的太壓抑了!
不論是先前被人擒獲,和那舉世無雙的殺氣,都沒有象這樣如此迫切直接地壓迫過自己。就象壓有什麼東西被碎了自己的心髒,五髒六腑擠成了一堆鏽腥的肉糜,有什麼東西被擠壓得噴薄而出,衝出了喉管、衝出了軀殼,爆發出了高頻率的震波,化為人耳可聞的斥責。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卡爾德尊長!我重來沒有求任何人收留過,也沒有求你帶我到任何地方去!”
乒的一聲脆響,卡爾德握著高腳杯的手猛的收縮,脆弱的玻璃發出了不堪的哀鳴,從蒼白的指縫中流出的猩紅那麼亮,不知道是血還是血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