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在這個好似二十世紀中期隨處可見的小宿舍樓,總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比如狼人啦,吸血鬼啦,精靈啦,但最耐人
尋味的是,這裏的牆上有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電器門。以及瓦瑞手中一台似乎是在哪一年因為CPU散熱問題而被召回過的索尼小筆
記本。
一排高高的堅果牆一臉大義凜然的立在前方,結果是被一個背著小僵屍的築路僵屍一鍬砸了個稀爛。可是後麵隻剩一個最基礎的豌豆射手
,和兩朵可憐的向日葵,結果很顯而易見,這種皮厚攻擊強的僵屍一路衝了進去,在連割草機都不剩一台的情況下,它衝進了房子裏。。。。
。。
“我的腦子又被吃了。”瓦瑞沮喪的關掉了《植物大戰僵屍》的界麵,回頭就看到了一臉“這個世界太假了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的司徒
空,從一開始就坐在八方桌旁一邊畫圈圈一邊嘀咕什麼“我的雪精靈啊。。。我的暗夜精靈啊。。。我的精靈公主啊。。。”之類的渾身散發
著無盡的怨念。
“精靈公主木有,王子倒是有一枚。”瓦瑞一邊漫無目的的刷屏,一邊調侃著。
“住哪房?”司徒空敷衍的問了一句。
“116.”
“116啊。。。我信你那是出了鬼啦!”
“吧嗒”一聲,瓦瑞又關掉了一個無聊的小遊戲,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司徒空。突如其來的嚴肅氣氛令他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有一個常識,精靈族的皇室宗姓是什麼?”
司徒空仔細回顧了一下自己看過的小說電影什麼之類的,皺眉想了一下:“好像是個什麼莫什麼露的。。。”他剛說到這兒,瓦瑞的嘴角
又露出了一個笑容。他似乎總是在嘴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顯得在大黑框眼鏡後麵那對藍中泛點珀色的雙眼十分幹淨,完全看不出端倪。
但這絕對不表示這個人和你所見的一樣單純,幹淨。麵對這樣一張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宅大叔臉,總會感到一股莫名的壓抑的氣場,就像是因為
你看不透他,從而產生的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的本能。
看到司徒空的視線漸漸從散漫變得專注而認真,瓦瑞嘴角的笑也變得有些苦,也有些甜。
“北歐神話中說過,精靈族以女性為尊,皇室中最高掌權者永遠是女王。我的母親,雪夜.莫妮露爾雅,這一任的精靈女皇,她生了我。生
我的時候,我爸爸就在一旁看著我,我在人間睜開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的眼神,我永遠忘不了......那種滿是無奈,嫉妒與喪心病狂,我
看到了一頭擇人而食的野獸,要把你拖進他的洞穴然後一點點的撕碎你,讓你痛苦,可是你的心髒還在跳,享受著折磨獵物的樂趣。”
司徒空把脫臼的下巴“哢吧”的安了回去,揉了揉額角:“有這麼個極品爹啊!”
瓦瑞也學著司徒空揉起了額角,,司徒空看到了那裏有個硬幣大小的傷疤,好像是用什麼鈍器撞出來的。但更令他為之震驚的,是瓦瑞接
下來的話:“我有一個媽媽,她生了我。我也有一個爸爸,但我不是他生的。”他說得很輕描淡寫,跟說著“今天的午餐要的是雞肉便當卻給
了我牛肉的”一樣。
“這.....對不起,我不知道。”司徒空有些發窘。瓦瑞卻依舊淡定的點著鼠標,就像剛剛談論的瓦瑞不是坐在這裏的他,而是來自那部電
視劇。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我雖然....”說到這兒他也停了下來。雖然什麼?雖然自己父母雙全麼?哈哈,真是值得諷刺的事情。不知
道為什麼,明明才過了半個月不到,他卻難以回想起那個囚禁了自己十七年的雜貨間,抑或是這個永遠鞭笞著他,使他一刻也無法鬆懈的司徒
這個姓。就像記憶被什麼封印了一樣無法開啟。唯一深深的刻在腦海中的,大概是那對星目....充滿了憐憫的星目,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折磨
到發瘋。同情,是給同類的感情。憐憫則是給更低一等的種族。
一時間情緒紛湧而來,他張著嘴半天,卻再沒發出一個音節。
“看來你的過去的確不擇麼樣。”瓦瑞還是那麼無所謂,不論對誰,包括自己。是不是在這個非人的地方呆久了,都會變得和他一樣冷漠生
死?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瓦瑞自如的摳著耳屎,又長又黃的小拇指甲與拇指一扣一彈,發出“啪”的脆響。“這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