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巨響在一片漫無邊際的森林裏傳開,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驚天的巨響,卻是足以引起所有聽到它之人的注意。
大地一陣晃動,在無際的森林裏,一條寬大而黝黑的峽穀急速的向森林之外蔓延,不過瞬息之間,那黝黑而深沉的峽穀竟然橫穿森林,蔓延過森林後,它馬上穿過了河流,深入了荒原,於此,這道滲人的峽穀終於緩緩的停住了向前。
直到再次穿過一條河流,再次伸入荒原的中部時,漆黑深沉的峽穀緩緩停了下來,將大地分作了兩個世界,或者說是三個世界,一個左麵一個右麵,而剩下的世界便是峽穀內滲人的漆黑。
在峽穀出線的瞬間,整個趙國震動了,即便是那些沒有聽到巨響的人,他們也感到了世界的變化,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橫掃整個趙國。
“這是怎麼回事?”問話的是一個黃袍男子,而他正是趙國的王。
不過此刻與他有同樣問題的人卻不在少數,除了那些正在峽穀邊,或者或遠或近看到了峽穀的人,其他的存在都不知道這世界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帶著如趙王一樣的疑問。
在那股橫掃整個趙國的氣息掃過白鋒的瞬間,白鋒的臉色驀然一變,臉上露出一股驚愕,同時閃現一抹震撼。
他能感到那股氣息的浩瀚,不過這浩瀚的氣息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威嚴,它隻是深沉如大海,而又如雲煙。
瞬間掃過身體帶起的隻是一陣衣袂輕飄,但這一切都不能掩蓋這氣息的偉大,如同在這股氣息麵前,一切的存在都隻是草木一般,引起的,隻是它的輕歎。
此刻這股浩瀚的氣息似乎與那深沉黝黑的峽穀是兩個極端,一個是毀滅,一個是新生,不過或許正是有那恐懼的峽穀,才有了這浩如煙雲的輕柔。
“這股氣息很柔和,但卻如此浩瀚。”白鋒嘴角微張:“這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到達了何等的境界。”
先天之境的強者白鋒見過,而且還與之相處過半年多的時間,所以白鋒知道此刻這股氣息已經遠遠超過了先天之境的存在,白鋒甚至懷疑先天之境之後的人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浩瀚,這已然超越了他所知的極限。
心有所想,不過此刻正是炎陽城危機之時,所以白鋒馬上回過神來押著一行人繼續向炎陽城外而去,不過此事卻是足以引起他的留心,而在白鋒感應到那股氣息的瞬間,雲海和天涯也感應到了這個氣息,不過兩人也都很快回過神來。
而此刻天涯也已經走到了炎陽城樓之下,心念一轉便和身邊的四人靠向了前麵的一小隊士兵。
“大哥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隨意的走到城門之下無疑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天涯試著和城門邊的一個侍衛攀談。
不過天涯也知道這種攀談不可能進行太久,否則他肯定會被其他人盤問,或者直接以瀆職罪關押,此刻可是非常之時。
而然天涯此刻卻是在盡量的拖延時間,在進入城樓之前天涯便向後麵的部隊發出了信息,所以隻要堅持片刻,那時城外其他的部隊便會馬上進發,而天涯自己的手下也會隨著而動。
“隻要一頓飯的時間,之後其他部隊便會壓境炎陽城下。”不過天涯也知道自己很難堅持一頓飯的時間,他隻能盡量,而且還不能引起這些人的絲毫警惕,否者到時候便不可能瞬間衝到城門之下。
算著時間攀談了幾句天涯便馬上轉移了地方,而由於已經略略易容,所以天涯一時也不擔心會有人認出自己的身份,但終究時間才是一切,計算著一頓飯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由此天涯還沒有向城門靠近,而且他一直不曾仔細將目光看向城門,隻是偶爾瞟上一眼,暗自算著時機與最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