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種一過,地裏就越發的忙起來了,三月初,辣椒苗已經長出了五六寸長,正是可以移植到地裏栽種的時候,趁著一日大太陽,阿文請了村裏人做幫工,將辣椒全部種下了,果不出所料,剛好種了四畝半的地。

因為她白日要教跆拳道,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讓劉氏幫著看的,時而耿桑沒有與耿迪秋出診的話,也會幫著照看,這樣每日地裏都有人,也避免了那些想要偷盜的人,畢竟辣椒在年末就鬧得轟轟烈烈,這中間的收益,不僅僅是阿文知道,很多人都眼饞著。

當然了,也有很多人提前預定的,不過多是酒樓老板,其中就以醉香樓為首。

辣椒至少要等到五六月才會成熟,所以阿文也不著急。

水磨村的房子已經開始請人施工了,還是原來的地方,隻是被擴建了很多,阿文想要造一座三合院的宅子,雖然現在隻有她和劉氏兩人,可她考慮的很遠,畢竟這房子接下來會陪伴她很多年,規劃好一點兒建的大一點兒也沒什麼不好的。

劉氏是個“**”,自然不方便在耿迪秋家裏住,所以她每日都會回長水縣買的宅子裏,而阿文則不同了,她每日要教學,來回不方便,便索性在耿桑家住著了,反正在別人眼裏,他們兩家跟一家似的,也沒什麼閑話。

這日晚,阿文剛從道館回到家,見耿迪秋已經在廚房忙活了,耿桑卻不見人影,她不禁奇怪,耿桑這時候應該是沒什麼事的吧。

“耿叔,阿桑哥呢?”她疑惑道。

耿迪秋似乎這時候也才注意到耿桑不在,怔了怔,忽而笑道:“對了,再幾天就是桑兒的生辰了,這小子,估計朋友找他呢。”

朋友?阿文從沒見過耿桑的任何朋友,她甚至都忘了這茬事兒,對啊,耿桑也是有朋友的,隻不過她沒見過而已。

“阿桑哥的生日?”她才反應過來,有些驚道。耿桑應該滿十七歲了吧。

“對啊,你看這些日子都忙的給忘了,後天就是了。”耿迪秋笑道。

耿桑的生日,阿文記在了心裏。

兩天時間眨眼便過,這日阿文特意給道館放了一天假,理由是:春忙季節,多幫家裏幹點活。

生日自然要吃好喝好了,劉氏對這件事頗為上心,一大早就從長水縣買了各種蔬菜肉類,然後就開始與耿迪秋忙著張羅。

耿桑似乎對自己的生日不是很興奮,其實想想也正常,他都多大的人了,按照這裏的習俗,他這個年齡應該成家了。

廚房沒有幫忙的地方,阿文就同耿桑在屋裏聊天兒,劉氏不止買了菜肉,還買了零嘴小吃,她抓了一大把的瓜子放在盤裏。

“又老一歲了。”阿文調侃道,“你這年紀是不是要準備成家了,會不會哪天突然給我蹦出個嫂子來。”

耿桑笑了笑,揉了揉她已經柔順的發,“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小孩子想那麼多幹什麼。”

阿文癟癟嘴,她沒見過耿桑有與其他女子閑聊過,不禁有些擔憂起後者的婚姻大事來,“你長得一表人才**倜儻,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說說,喜歡什麼類型的,我道館的學員裏,好些家裏都有堂姐啊親姐的,說不定還可以幫你物色一個好的。”

“既如此,那你就多費心了。”耿桑出乎意料的並沒有拒絕,反倒是謝了她的好意。

阿文有些無趣,又準備找些其他的話題,劉氏卻喊道說吃飯了。

今日這一餐格外的豐盛,再加上劉氏與耿迪秋的手藝都好的沒話說,所以阿文吃的特別香。

飯後,耿迪秋仍舊是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是一套文房四寶,單是一看就價值不菲。

阿文想著自己的字也有些成型了,什麼時候也給自己弄一套,她到現在為止,都還用的從耿桑那兒拿來的毛筆和硯台。

劉氏準備的是一雙鞋子和兩雙墊子,做鞋、墊都是要提前做的,想來她是一早就將耿桑的生日放在了信上。這本來放在別人來給的話那是不合適的,不過劉氏年齡長是長輩,再加上與前者的關係,所以倒也沒什麼不妥的。

大家都拿了禮物,阿文自然也不能落下了,她準備的是一隻白玉發冠,溫潤的白玉就像耿桑給人的感覺一樣,溫暖而儒雅。

耿迪秋讚道:“阿文這發冠選的好,與桑兒正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