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見星輪長老?”那武士看著陽莫雲,愣在原地,過了許久,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啊,盡會說些瘋話,那星輪長老也是你這樣的人可以見到的麼?”
“實不相瞞,我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星輪長老親自招募來的,我還被長老他老人家選為聖偈者候選人……”陽莫雲見那武士不信,於是把締德島上招募賽那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講了一遍。
那武士聽得興致盎然,可待陽莫雲說完後,他竟然麵帶微笑地鼓起掌來,麵帶諷刺地笑道:“好故事!好故事!看來上差到底沒忘了我們這些下層武士啊,竟然招來你這麼個能說會道的,看來這載坤營中,日後要增添不少笑聲了。”
原來那武士根本不信陽莫雲所說,隻當是個笑話。
“我說的可都是實情!千真萬確!你若不信,可問問其他人,難道他們都是在編故事?”陽莫雲見對方絲毫聽不進去,便忍不住高聲吼叫了起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好吧……”那武士無可奈何地說道:“即便你們所說是真的,那又如何?營是你們自己選的,你們可都已經簽名了,是吧?”
眾人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不就結了!”武士將手一攤,說:“證據俱全,是你們自願選營,無人強迫,即便那星輪長老真的來了,替你們說話,這部落酋首們共同訂下的規矩,也是不可能更改的。要怪就怪你們不事先打聽清楚,這各營的職責,清軒島上可是人人皆知。要我說啊,做這載坤營的武士,也沒什麼不好,打起仗來,不必上天入地,衝鋒陷陣,危險性可比其他營要小得多了。”
話已至此,少年們也無可奈何,他們低聲議論著,都覺得初次登島時,星輪長老就應召而去,所以未能及時告知他們分營的事情,到頭來,還是因為運氣不佳。可一想到滿腔的激情終將消磨在這粗鄙的事情當中,不免讓人心灰意冷,唏噓哀歎。
“我看,你們還是接受現實吧。”那武士安慰眾人道:“你們再怎麼也是部落武士,待遇可比尋常島民要高不知道多少倍,家人也跟著享福,我看這也是你們當初參加部落武士招募賽的初衷吧。莫要多想了,還是練練承天載物的玄術來得實在,早一日練熟,便少做一些體力活。”
有道是話糙理不糙,一些本無大誌的少年頓時紛紛點頭,轉憂為喜,可陽莫雲卻心有不甘,隻是迫於現實,無話可說罷了。
那武士將欲便走,忽然一拍腦袋,轉身說:“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叫忽而來,他叫刹那去,是你們這些新人的總管。既然如此,你們就得聽我們的號令,現在,我令你們即刻將這些精元石送往各營,回來後,我們二人再教你們承載之法的要訣,不得有誤!”
午前還在同堂吃飯,這才過了半天,境遇身份竟然變得如此懸殊,載坤營的新人們手搬肩扛,運氣好的,以小船代步,足足折騰了一晚上,才把那些滿載精元石的箱子分發到了其他各營。
又過了幾日,其間陸續又有一些新人前來報到,所以壯誌難酬的事情一直在上演,隻不過載坤營的人手越來越多,平均每個人分配的苦力活倒是減輕了許多。再加上兩位總管將承載玄術傾囊相授,少年們搬運起東西來,也就不那麼吃力了。
十日後,整個營寨裏歡聲雷動,陽莫雲不解緣由,忙問忽而來,這才得知原來十大長老中的五位長老,今日要來營中,從新人武士當中挑選聖偈者候選人。
得知這一消息,陽莫雲仿佛遇到了救星,且不說星輪長老有可能來,即便是真刀真槍地競選,他也是信心十足,可忽而來的回答,又是一盆冷水:
“什麼?你想當聖偈者?算了吧,聖偈者候選人從來都是從其餘六營裏選拔的,他們都是要上陣立功的,隻有立得戰功,才有可能被封為聖偈者。像我們這些……後娘生養的,就別想了。”
陽莫雲還是不死心:“怎麼可能?難道一點機會都不給?”
忽而來笑道:“那你去試試吧,看他們要不要你,到時候出醜可別怨我沒告訴你。”
因為是聖偈者候選人選拔日子,所以日常訓練暫停一天,載坤營的人也難得輕鬆一天,他們得以前往營寨中的校場,和其他六營新人一道,迎接五位長老。
正午時分,五大長老齊集,司禮祭司介紹,分別是星淵長老、星塵長老、星光長老、星雲長老和海風長老,原來這星海部落,十大長老的名號便有星海二字,共有五星五海,台上坐著的,便是四星一海。
星輪長老未到,陽莫雲頓時心裏涼了半截,但他仍存一絲僥幸,希望能夠再現當日締德島上決賽的那一幕,重新奪回聖偈者候選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