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安逸的生活也是一團屎組成的。

離往生還欠一些時段,越時空也不是一個天使。

她的夢想就是全人類毀滅。

除了她以外,全人類都毀滅掉就好了。

手機也碎了。

鑰匙也斷了。

海也枯了。

全人類也毀滅了。

沒有人心疼如此破碎的她,就像碎片沒有兩半一樣。

全人類的毀滅就好像妄想症發作,沒有人類能夠理解生活的艱難。

父母,不要她了。

上帝,拋棄她了。

就連她最喜歡的網友也把她當做屎一樣的精神病人一樣拋棄她了。

她十分地悲傷,悲傷到要自殺。

可是自殺好早以前就不敢了。

自殺時的痛苦和自己以前在高高的山上往下眺望一樣的痛苦差不多。

好痛啊。

反正山也枯了,水也斷了,父母也不要自己,朋友也和壞人一起嘲笑自己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是為了徒增痛苦嗎?

還是說這是一個命運之神開的低級笑話?

玩笑?

這個玩笑是上帝開的嗎?

還是說是天使開的嗎?

還是說是父母開的嗎?

父母,嗬,把她拋棄在一個小小的地道裏。

那裏到處是黑暗,還有幻想。

故事,就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裏,慢慢地,慢慢地,發出低沉的聲音,一個男人的嗓音把這一切改變。

“喂。”

男人的聲音是那麼地粗狂,那麼地悲哀,那麼地傷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男人已經快100歲了。

男人的外表卻是一個隻有二十來歲的青年。

還在嬰兒時段的她睜開了自己那碧藍色的眼睛,看著男人。

“喂。”

男人又叫了一聲,這一聲,還是那麼地安靜,那麼地讓人不安。

那是如此讓人不安地低沉的聲音。

“喂,你是誰?”

男人的聲音吵醒了嬰兒。

吵醒了她。

十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