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語氣,聽上去更像是在說,你又是那根蔥,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
淡淡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看到殺死兒子的凶手近在咫尺,李眉反而冷靜了許多。
“我是誰?我是屈陽的母親。天可憐見,殺死我兒的凶手,今日終於來到了我的麵前。今日,我看你怎麼死!”
秦川心道果然如此,果然是因為屈陽之死,不過哪有如何?
在他看來,一直以來,都是屈陽有意得找上自己,難為自己。
無論是飄渺峰的摩擦,還是天目山中的刁難,甚至是進入洞天試煉中收買別人對秦川展開追殺......
每一次,秦川都並沒有把屈陽當作生死大敵。
但雙方之間的梁子卻是越結越大,最終在戰場遺跡中分出了勝負。
此時此刻,麵對著氣盛而來的李眉,秦川卻是一點解釋的興致都沒有。
他知道,屈陽已死,無論自己解釋,對方也絕不會放過追究此事。而他也沒有心思,做什麼熱臉貼上冷屁股的事情。
而他此刻有更加關切的問題!
“便是你下令抓了太忠叔,將他折磨成這般麼?”秦川冷冷說道,仿佛這是他的主場,而李眉才是那個闖入山門的人。
看著秦川臉上的一陣痛楚之色,李眉下意識得覺得心裏一陣舒暢。
“是我又如何。你殺了我的兒子之時,可曾想過你的人也有落我手中的一天麼?怎麼,看到那個老太監受折磨心痛了麼?
你可知道,我的心痛比你更勝十倍百倍!饒是把你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一絲之痛!”
既然秦川出現在玄天宗,在李眉看來,今日他便一定會死在此處。
她很有耐心得想要多看一會仇人的痛苦不堪的模樣。
秦川輕輕頷首:“很好,很好,是你就好!”
一邊說著,他忽然動了起來,再次化作一股風!
這股風很快很疾,係著秦川和魏太忠倆人身體的鐵鏈垂地,在這股風中,化作一道與地麵平行的直線。
而直線所指的方向,指向得卻正是李眉!
秦川竟然在這一刻,向著李眉主動攻了過去!
......
“啊——這怎麼回事?”
“他竟然?”
“愚蠢!”
“自尋死路!”
看到秦川的動作,玄天宗的許多弟子都不由得驚訝出聲。
諸人也知道秦川頗有實力,在此前的一戰中,玄天宗的諸多傷亡,已經證明了一切。
可以說,在場的弟子,沒有幾人敢說自己是秦川的對手。
但看到秦川竟然如此魯莽得主動向著李眉出手,眾人震驚有之,驚訝有之。
李眉不是旁人,乃是玄天宗的三門長老之一。
乃是玄天宗三大武宗之一!
雖然她這個武宗,據說得了玄天宗宗主的大力協助,甚至暗地裏悄悄流傳著,李眉的實力,距離真正的武宗尚有一定的差距。
但是武宗就是武宗,武宗境界,是所有武者孜孜以求的境界,是堪稱可以以一人敵一城,甚至一人敵一國的人物!是無論在何處,都可以輕易成為一地霸主,有資格開門立派的存在!
武宗的強大,早已經深入人心,跟其他武者的實力差距仿若天與地的差別!
此時此刻,他們竟然看到了秦川主動向著李眉出手,無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主動攻向猛獸,簡直是主動用雞蛋碰石頭!
這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自己拿把刀自己自殺。
李眉也沒想到秦川竟然敢於主動向自己動手。
冷哼一聲,素手一揚,潔白如玉的手掌,迎著秦川來的放下方向,輕輕啪下。
輕描淡寫的一擊,尋常之極,仿佛她隻是揮了揮手。
但秦川的身形,被一股強大之極的力量所阻,卻停了下來,背著魏太忠身著血衣的秦川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
諸多玄天宗弟子,心道果然如此,李眉雖然性情惡劣,但武宗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一眾玄天宗弟子,又有哪人,可以輕描淡寫得如此輕鬆將秦川的身形逼了下來?
......
被李眉輕鬆得逼停了下來,秦川卻不見絲毫意外之色。
自從看到李眉的瞬間,對於她的實力以及境界,他便有所猜測。
不過哪有如何?
莫非她是武宗,秦川便不敢動手麼?
魏太忠受了如此折磨,秦川絕不可能就此罷休。哪怕如今秦川自任不一定是武宗的對手,但一切也要打過才知道。
若是因為對方是武宗,便失去了動手的勇氣,這絕非是秦川的武道!
此時雖然身形被逼停,秦川也未見失望。如今他和李眉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又何須憑借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