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治上,代表著大胤皇權,也代表著大胤萬裏疆域的核心。從兵法上看,東有雄關,南有大河,西有莽林,太安城四麵八方都有可守之地。
在地理上,太安也處於大胤的腹心之地,乃是連結萬裏疆域,最為關鍵的倆個關鍵地方之一。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員,從北方,從南方,從東方,從西方,來到太安城,或者離去。
太安城四個城門,是來往太安城的四個極其關鍵的門戶。除了,在遇到戰事,其餘幾個城門才會開啟,以允許軍隊通過之外,平日裏這幾個門,便承擔著來往太安城的百萬人民的出入。
每一日,經過這些城門的人流,都是摩肩擦踵,川流不息。
人流的頻繁,自然給秩序得維護,增加了相當的難度。
因此,太安城的府尹,以及近衛軍都有派人駐守四門,主持四門的秩序,來保證四門的正常流通。
然而這一日,北門卻是出了點意外。
北門之中,倆位衙役正在支持著許多想要進城的人,排隊進入。
隻是這一日,本來人流就多,隊伍已經排出了將近二十丈遠。
裏麵有一些普通的居民,也有一些商人,一些旅客。甚至還有一些官宦,也老老實實得排在隊伍之中,一直等到前麵的人進去之後,才往前走去。沒有一個人,敢於不聽從衙役的指揮,嚐試去插隊什麼的。
在以前,也許會有一些文武大臣,自恃身份,想要靠著身份地位,插隊或者優先進城。
但自從秦震天在位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大約在二十年前,曾經有一位皇親國戚,自恃身份,不想排隊進城,當時駐守城門的乃是幾位軍中兵士,個性率直,便不願意通融。
最後惹得那位皇親國戚大開殺戒,竟然直接命屬下帶人闖門,並將駐守城門的兵士殺得幹幹淨淨。
當初秦震天聞言之後,勃然大怒。親自下令,將那位皇親國戚抓了起來,斬首示眾,為倆位忠於職守的兵士洗清冤屈。
從哪之後,便再沒有人,敢於硬闖四門。無論你什麼身份,無論是出身於哪裏,隻要你想來太安城,你便必須遵守太安城的規矩。
即使是五雷宗宗主龍鱗,需要進太安城的時候,也沒有享有什麼特權。
今日,卻有人想要挑戰一下這個規則。
在上午的時候,正在許多人正老實排著整齊的隊列依次進城的時候。
一行四輛馬車組成的車隊,來到了北門之前。
無論從馬車的規格上,還是從拉車馬的質量上,甚至拉馬車的車夫的穿著上,都能夠看出,馬車裏坐著的,顯然不是普通人,很像是大人物。
車隊走到了北門外,馬車夫看了看外麵的隊伍,低聲對馬車裏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一個衣著華貴,麵紅齒白的少年,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他看了看前麵那麼長的隊伍,又回頭看了看不得不停下來的三輛馬車,衝著自己的馬車夫吼道:“還杵著幹嘛,還不快去,讓他們都給我讓開?讓我們先進去?”
馬車夫依言下車,想著把持秩序得倆位衙役說了些什麼,甚至還從懷裏掏了些東西,塞了過去。
隻是衙役卻是一直再搖頭。
片刻之後,馬車夫隻能無奈得回到了馬車旁。
少年略顯尖銳的聲音,傳出去好遠。
“你怎麼這麼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莫非這太安城不歡迎我們漠北葉家不成?要是不歡迎,我們就走!”
一邊說著,他怒氣衝衝得走到了倆位衙役身邊。
“你們倆個,還不趕緊給我讓開?要知道,我爺爺可是接到大胤皇帝的邀請,才會來到太安城的!”
倆位衙役微微一愣,看向少年雙眼露出一股羨慕的神色。
“敢問閣下的爺爺可是受陛下邀請前來的武宗?”
皇族征召令的事情,如今許多人已經聽到了風聲。
雖然不知道,秦風邀請諸多武宗,前來太安城有什麼目的。但最近,有許多成名多年的武宗,來到太安城,卻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他們這些把守城門的人,知道的最清楚。
隻要是離陽大陸的人,誰不想成為武宗,所以聽說少年的爺爺接受邀請的武宗,倆人自然羨慕不已。
少年不屑得哼了一聲,神態高傲之極。
“哼,我爺爺乃是漠北赫赫有名的沙漠狂刀,乃是一位六階武宗!你們還不快點,把人群驅散,讓我們先進去?!”
顯然,在他看來,以他爺爺的身份,到了那個地方,不是備受尊崇。
又豈能和這些普通人一樣,一起排隊等候進城?
這也太掉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