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化解(1 / 3)

王太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淩霄子是皇甫一係,肯定站在寒夜這一頭,但王太湖是司馬一係的中流砥柱,同寒夜派係不同,他絕不會站在寒夜這麵,他說的話隻是事實,也隻有這樣兩不相幫的話語更能接近真相。

寒夜笑問道‘如此,公輸大人還有何話說?’。

公輸朗依舊嘴硬道‘就算林軒有問題那也是八十五年前的事情,況且死無對證你讓本座如何調查?’。

寒夜打了個響指,輕快說道‘那便說些活人的事情,大荒流蒙受不白冤屈八十五年,因為當年虎賁衛的愚蠢和高層不作為導致學院失去大荒流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教習,如此巨大的損失誰來負責?’。

公輸朗當然不會承認寒夜的話語,‘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你隻是證明林軒的口供有問題,大荒流有沒有罪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淩霄子長老往下看,羽林衛葛逍遙口供說當年是他率領一隊人在小海林看到大荒流本人滿嘴鮮血,他身旁還有兩個已經死透的學院學子,那兩人被大荒流吸光鮮血,如此歹毒的手段,如此狠辣的大荒流你為何要處處袒護?’。

寒夜可以往林軒身上潑髒水,但絕對不能懷疑葛逍遙,葛逍遙是學院衛衣隊的神話,在羽林衛、天策衛、虎賁衛等多個衛衣隊任職過,算是學院第一批高手中的高手,後來不知為何離開學院,葛逍遙的離開不是叛逃也不是驅逐,而是單方麵的離開,哪怕是離開,之後學院衛衣隊的晚輩後生也拿葛逍遙當做崇拜對象,他的話分量十足,寒夜也不能改變這點。

不過寒夜並不著急,‘你也說了葛逍遙看到的隻是大荒流滿嘴鮮血,並沒有親眼看到大荒流吸食別人鮮血,對嗎?’。

公輸朗氣的直想笑,‘事已至此你還想為大荒流狡辯?’。

寒夜沉聲說道‘先不說八十五年前的十七條學子性命,隻說大荒流蒙受的不白冤屈,誰來給他公道?誰能給他公道?寒夜不才,可也不會見此不平事而無動於衷,殺人理應償命,未殺人也不該替人抗罪,八十五年的事情我改變不了,八十五年後的事情絕不會在我寒夜麵前再次發生,一條人命對你公輸朗來說也許微乎其微,但對我來說卻是可以為之奮鬥的一件大事,你理解與否這件事我都會管到底’。

如若不是陣營不同公輸朗真想拍手叫好,其實說實話公輸朗並不是整件事情的知情者,他被虎賁衛都林沂水派遣至朝雲山澗來要人也正是看中他身上這股子傻勁,俗話說不怕愣的就怕橫的,公輸朗就是這樣一個又愣又橫的人!

公輸朗長歎口氣,‘為惡易,做善難,保持本心難上加難,大長老曾說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且不說大荒流究竟有沒有罪,你當真不怕堅持到最後方才發現錯的十分離譜嗎?’。

寒夜感受到公輸朗漸生退意,緊繃的身軀終於鬆弛下來,連話語都帶著幾分俏皮,‘起碼公輸大人不能說我現在是錯的’。

誠然如寒夜所說,就連衛衣隊神話葛逍遙也隻是見過大荒流口中有血,並沒有親眼看見大荒流殺人,現在也隻能說大荒流是八十五年前殺人事件最大懷疑人而非罪人。

公輸朗抬手臂示意飛落和夏秋心兩人停止記錄,‘可本座也知道你現在所做這一切絕非正確,大荒流是無辜尚且好說,一旦大荒流有罪你連後悔餘地都沒有,現在、你還想為大荒流開脫嗎?’。

寒夜笑嗬嗬的說道‘出道至今我可從未後悔過,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把酒言歡如何?’。

假如沒有大荒流的事情寒夜和公輸朗一定會是朋友。

公輸朗看了看淩霄子,畢竟帳中淩霄子地位最高,公輸朗下決定之前要征詢淩霄子態度無可厚非,淩霄子還是半眯著眼皮,對於公輸朗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公輸朗說道‘任你巧舌如簧也洗清不了大荒流的嫌疑,大荒流死罪可不可免還要等學院高層定奪,本座要率隊帶大荒流返回學院,如此、你可還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