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殺手說的不是殺手的手段如何地道,而是是隱藏在地道之中的殺手。
寒夜並不懼怕歸元境殺手,他忌憚的是地下漆黑無比的地道,在黑暗中麵對殺手並不是簡單事情。
寒夜深思時,暴雷三下五除二的拔光宋一鳴胡須,宋一鳴欲哭無淚,下巴處滿是血漬,原本樣貌粗狂的肥壯修士宋一鳴現在看來竟然有些清新脫俗,小迷糊捂著嘴巴笑的花枝亂顫,宋一鳴萎靡不堪,其他幾個被抓住的修士也是一副吞了蒼蠅一般的難看表情。
暴雷甩了甩手掌,不懷好意的看向宋一鳴襠部,原本坐在地上的宋一鳴好像裝了彈簧一般彈起身子,接著撲通跪下,眼角隱約有淚水閃爍,‘大哥、大哥,我服了,饒了我吧,我不應該挑撥修士仇視第一學院,是我鬼迷心竅,諸位大哥繞了小弟吧!’。
半月笑嘻嘻的詢問道‘你身後沒有宗門,若是沒人指使不會在太歲爺上動土,指使你的人是誰?’。
宋一鳴如實答道‘是有這麼一人,說是在馬家村寨搞臭第一學院的名聲就能給我一萬下引,大哥們也知道的我是一介散修,一萬下引夠我逍遙快活好幾年的,所以、所以、所以···’。
寒夜接著宋一鳴話茬說道‘所以才會不知死活的跟學院作對,愚蠢至極,我且問你,指使你的人姓甚名誰?你認不認得地道中的殺手’。
宋一鳴稍微鬆開些捂著襠部的雙手,‘我都、都不認得,不過、不過我見過他們,指使我的那人也就二十出頭,很年輕,嗓音很沙啞,不像是裝的,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傷的,至於地道中的殺手我敢肯定絕對不是一兩人,有可能是三四人、五六人,甚至是更多’。
寒夜往前邁步,盯著宋一鳴追問道‘你怎麼知道地道中的殺手不是一人?’。
宋一鳴有理有據的分析道‘很簡單,馬家村寨房屋麵積不大,但卻很長,從村寨這一頭走到另一頭起碼也得一個時辰,若是利用地道穿過村鎮需要時間隻會更長,三天前我們死了五個人,這五人距離不遠不近尚且看不出什麼,兩天前死了七個人,我們折騰大半夜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當然有殺手十分熟悉地道的原因,其中還有他們不是一人作案,有人放風、有人接應、有人動手,這些還都是我的猜測,可昨天死了十一人,其中李大偉在村頭、胡安地卻在村尾,包括這兩人在內殺手暗殺之時竟然沒發出絲毫聲響,看他們屍體卻是死之前同人激烈交火過,這很反常,除非···’。
半月插話道‘除非裏麵有煉魂師’,寒夜等人明白半月為何會有這樣的猜測,也隻有煉魂師有這樣的手段,煉氣士或許也能,隻是少而又少罷了。
寒夜點點頭做到心中有數,對著宋一鳴等人胡亂揮手,宋一鳴試探著看向暴雷,發現暴雷看也沒看他才起身大步逃離,宋一鳴等人離開後寒夜方才遠眺著馬家村寨說道‘事情有些難搞啊!聽馬安說幾乎每一家每一戶都是地道入口也是地道出口,想要全殲這批殺手不簡單呦!’。
對此小迷糊倒是十分樂觀,勸慰道‘阿夜不必多想,事在人為,況且學院派遣我們的目的隻是讓這裏的修士知道殺人者另有其人,全不全殲的無所謂,但一定要抓住一兩個,不然我們空口無憑,說出來的話他們也不一定能相信’。
暴雷指著村寨左側一處空地說道‘現在想這些幹啥,趁著天氣涼快些趕緊準備休息的地方吧!沒準今晚又是一場惡戰呢!’。
半月附和道‘胖爺同意,胖爺看今晚肯定是一場惡戰’。
夜幕降臨,寒夜等人吃過晚飯後便定下今晚的作戰計劃,因為地道太過複雜,下去的人多了反而施展不開,除了寒夜、莫三、半月、暴雷外隻有飛落一人,五人兵分兩路,寒夜、暴雷、飛落一路,莫三、半月帶著馬安繪畫的地圖一路,無論成與不成都要兩個時辰上來一次。
單說寒夜、暴雷、飛落這一路,暴雷正在一間鐵匠鋪中尋找地道入口,寒夜抱著膀子打量鐵匠鋪布局,飛落則是站在寒夜身後臉上帶著憂鬱神色,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