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大營,百仙閣之主白小仙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空蕩蕩的帳篷中僅有白小仙一人,現在的她正緊緊盯著麵前嫋嫋升起的香煙緩緩自語,語速不疾不徐,語氣溫和如白水,這個狀態下的白小仙竟然罕見的有了一絲空靈之感。
‘那個叫寒夜的小子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既然他敢來營寨中策反於我就一定有所倚仗,他有倚仗在我這吃癟絕不會就此放棄,除了我還有誰最值得被策反,或者說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背地裏捅夏侯嬰刀子最致命?’。
白小仙自問自答道‘青龍幫簾癸、薛凡,夏侯嬰智囊沈追’。
‘這三人皆是身居要位,一旦背後作亂怕是夏侯嬰自己也鎮壓不得,寒夜沒能力同時策反三個人,在我和這三人中首先選擇我便是看中我手中的百仙閣力量,如此說來當可排除孑然一身的沈追,簾癸草率魯莽,聽風就是雨,不過對夏侯嬰倒也能算的上忠心耿耿,薛凡是簾癸義子,精通上古技擊之術,算是青龍幫的二號人物,若是寒夜和薛凡接觸上,以地強州之主做籌碼薛凡會不會大義滅親軟禁又或許直接幹掉簾癸徹底掌控青龍幫,而後反戈一擊···’。
說到這白小仙不禁打個冷顫,她似乎看到了薛凡率領青龍幫夥同第一學院攻破夏侯嬰大營的場麵,她無比的清楚夏侯嬰處處防備著百仙閣既是出於自身多疑,也是做給簾癸看的,正是因為如此夏侯嬰才落入一個視野盲區,他信任簾癸,連帶著信任青龍幫,可青龍幫除了簾癸之外還有一個被嚴重忽視的薛凡,殺一人便可霸占一州之土地,試問誰人能斷言拒絕這樣的好事,算來算去都不會想到她和夏侯嬰居然會敗在一個小小的薛凡手中。
就在白小仙苦苦沉思之時帳外有人來稟,‘啟稟閣主,夏侯家主收到青龍幫簾癸信號彈,已率領大隊人馬前去增援,沈追沈先生令百仙閣便宜行事’。
帳內的白小仙冷哼出聲,好一個便宜行事,不就是要百仙閣背黑鍋!為了保全百仙閣她白小仙背的黑鍋還少嗎?‘曉得了!你去叫姐妹們守好營寨,沒我命令不準輕舉妄動’。
帳外沒了動靜,白小仙繼續剛剛的思索,難道寒夜真的會如她所想的那般接觸薛凡?有沒有可能寒夜這小子膽大包天,釜底抽薪,同沈追達成默契,射人先射馬,先一步幹掉夏侯嬰,到那時夏侯家群龍無首,百仙閣和青龍幫也是樹倒猢猻散,唯有如此陷入被動的夏侯家才能掌握主動。
不說白小仙如何利用女人的膽大心細推演,且說夏侯嬰騎乘著白虎率領夏侯家一百高手馳援青龍幫,在路上夏侯嬰不停派遣著斥候前往簾癸處打探情報,斥候如走馬燈一般的告知夏侯嬰最新戰況。
‘簾癸幫主同第一學院高手交手,看樣子應該是傳聞中的內院探花郎薑應飛,屬下親眼看見了薑應飛身後懸空的九條金龍’。
‘劍神歐陽子之外孫女歐陽怡也在,歐陽怡一人一劍便將青龍幫之人殺的潰不成軍,若不是薛凡連同幾個長老共同施展陣法困住歐陽怡青龍幫損失會更大’。
‘簾癸幫主和薑應飛硬拚三十餘招,薑應飛巋然不動,簾癸幫主落入下風’。
‘第一學院學子包圍青龍幫之人,好在數量不多,但青龍幫幫眾嚇破了膽,節節敗退’。
‘歐陽怡拚著被陣法所傷擊殺布陣長老三人,薛凡順利貼身,正在同歐陽怡肉搏,二人不分勝負’。
‘簾癸幫主手腕骨斷裂,整條左臂動彈不得,形勢危急’。
‘青龍幫幫眾緩過神後穩住陣腳,目前已經阻攔住第一學院的進攻’。
夏侯嬰臉色陰沉的過分,斥候來回速度越來越快,而夏侯嬰前進速度卻是越來越慢,沈追騎乘著一匹長有珊瑚角的梅花鹿,梅花鹿和白虎並肩前行,沈追麵含淺笑,輕聲詢問道‘家主是想坐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