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一隻魔鬼,他代表著和善良對立的邪惡,他不在乎人類的七情六欲、大愛大恨,他做事全憑喜好,無關是非對錯,他的存在一直都是修士前進的動力,唯有不停突破才能戰勝甚至消滅他。
對於寒夜來說他就是惡王,惡王是寒夜心中那片光亮照耀不到的黑影,帶上喚魔假麵後黑影瞬間擴散凝聚成惡王所在的那片空間,惡王說的沒錯,他也是寒夜,正如日月黑白相對,惡王正是寒夜的對立麵。
擂台上,臥掩占據的上風頃刻間崩塌,水麒麟感受到寒夜握著夫子戒尺中傳出浩然正氣徘徊不安,原本威風凜凜的麒麟現在比尋常貓咪還要老實乖順,竟然躲在臥掩身後不敢多看寒夜一眼,或者說麒麟不敢看的是夫子戒尺。
夫子戒尺到底有怎樣的力量?又為何自行飛掠到寒夜的手中?
這些寒夜並不知道,現在他也不想知道,眼下他唯一想做的隻有兩件事,打爆水麒麟,打死臥掩。
腳踩八步趕蟬,身軀好似箭矢一般出現在臥掩身前,手腕翻轉夫子戒尺自下而上斜挑臥掩胸口,高速運動下的戒尺攜帶著翠綠色光尾,即使沒有巨大破風聲可也是氣勢驚人。
臥掩不知道這柄戒尺是什麼來頭不敢硬抗其鋒芒,抽身後退驅使麒麟阻攔寒夜,平日裏如臂指使的麒麟第一次傳遞出反抗的念頭,臥掩大怒呼喊道‘畜生你也敢造次?信不信老夫現在便煉化了你’。
麒麟不情不願的轉身甩尾橫掃寒夜腰肢,寒夜早已領教過麒麟擺尾的力量,此刻不願硬碰硬對攻雙腿用力躍到半空,單手甩戒尺做下劈動作,半空中煉氣沸騰,一把把翠綠色長槍眨眼形成,槍尖朝下齊刷刷的對準焦躁不安的水麒麟,臥掩後退兩步看見頭頂綠色長槍驚呼道‘破軍訣-天崩落,你是軍方的人!’,震驚是震驚,可臥掩出手並不慢,雙手結印平放在胸前,兩股清水在他雙手前盤旋不定,臥掩一口氣輕輕吹出,兩股清水迎風暴漲好似長蛇一般飛到麒麟頭頂凝聚成厚厚的牆壁抵擋,水槍堪堪完成之時寒夜劍指水麒麟,瞞天翠綠色長槍帶著嗖嗖破風聲砸向水幕,麒麟抬頭透過厚重的水幕盯著長槍駛來,身軀不知不覺竟有些顫抖。
嘭嘭嘭悶響聲不絕於耳,長槍打中水幕誰都奈何不得誰,幾個呼吸後長槍和水幕一起散去,再看寒夜正盯著漆黑麵具冷冷的盯著水麒麟,臥掩心念使喚麒麟,麒麟老大不願意的撲向寒夜,寒夜不躲不閃,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橫夫子戒尺平舉在身前,僅僅是一個起手動作便驚得麒麟噔噔後退,臥掩緊皺眉頭,心裏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在他看來今天發生的怪事實在是太多太多,麒麟萎靡不振對寒夜沒理由的懼怕已經不足夠稀奇。
他不明白麒麟為何如此不堪但寒夜卻有七八分明白了,輕輕彈動戒尺傳出一聲敲竹板的聲音,可見夫子戒尺並不是金屬打造而是通體木質材料,木屬性生生不息正大光明,麒麟害怕的當然不會是寒夜,是寒夜手中這柄夫子戒尺,因為夫子戒尺釋放出的浩瀚正氣正是麒麟最大的克星,這麒麟是邪物,也隻有邪物才會被夫子戒尺所克製。
一念至此寒夜的聲音隔著臉上麵具傳出,‘不瞞你說我很好奇我的武學為何破不掉你的武學,隻要是水終究是要結冰的,但你卻偏偏沒有,你的水幕、水槍、水麒麟都有一種奇怪力量阻止結冰,之前我還不能確定那是什麼力量,直至現在我方能斷定你這個老鬼才不是什麼好鳥,這水麒麟恐怕也是類似於亡靈的邪惡力量吧’。
臥掩還沒說話便得出手硬接寒夜接下來的進攻,漸漸抵擋不住寒夜密不透風的攻勢驅使水麒麟一旁策應,麒麟麵對寒夜總是顯得有些束手束腳,該有的策應無法完成相反還打亂臥掩該有的節奏。
臥掩又急又怒,虛晃一招逼退寒夜後退兩步跳出圈外,腦海中傳遞命令水麒麟蔫吧的回到臥掩身旁,寒夜氣定神閑盯著臥掩看他還有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