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焰宗是火之國內赫赫有名的大宗門,門內幫眾數以萬計,當然如此巨大數量的幫眾朝廷肯定不會放任不管,但火之國國王還是頗有一番毅力的,認命火使團的人入主濃焰宗,自濃焰宗中選拔江湖中人補充火使團,一方麵可以更好的選取人才,另一方麵還不會讓濃焰宗做大威脅朝廷統治。
此次火焰山下濃焰宗做主之人就是火使團裏的高手,姓王名冬兵,王冬兵的老子是宗門內的長老,本可以在宗內生活很好的王冬兵愣是選擇經過重重磨難進入火使團,在濃焰宗他王冬兵是長老之子,在火使團內他卻是最低級的角色,火使團十人為一隊,王冬兵這一隊隊長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女子,姓鄒名思雨,生活在火之國卻很想要看一場滂沱大雨的鄒思雨。
石堅偷襲不成反被留下兩千人馬後王冬兵有些飄飄然,火使團是威名赫赫不假,可在戰場上還是得依靠濃焰宗研究出來的蓮花戰陣,若不是每個蓮花戰陣中都有一個火使團的高手鎮場,王冬兵地位還能更高些。
火使團十人單獨的大帳中,鄒思雨穩穩坐在主位上,手下人依次坐開,按順序來說王冬兵是第八位,看了眼下首兩位年輕麵孔王冬兵很難受,手中沒有籌碼他不會惦念座次高低,可一萬濃焰宗門徒以他馬首是瞻,他還是老八,心中難免有些不服氣,不過主位上的人是鄒思雨,王冬兵並沒有袒露心聲的膽量。
鄒思雨對於王冬兵心中小九九不能說盡皆了然,可還是知道一些的,臉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容開口詢問道‘彩雲西征軍如今還是沒有動靜嗎?’。
眾人麵麵相覷而後一同看向王冬兵,這一隊人醉心修煉,誰也沒有閑心同濃焰宗的人打交道,和濃焰宗門徒聯係都由王冬兵負責。
王冬兵挺起胸膛,起身回答道‘鄒姐,西征軍並沒有異常,許是上次偷襲我宗之人把他們打怕了、打疼了,現如今還沒緩過勁來呢’。
鄒思雨笑容擴散,這王冬兵倒是傻的可愛,微微搖頭詢問副隊長宋德道‘老宋,你怎麼看?’。
宋德算是鄒思雨這隊裏年齡最長之人,輕輕撚動下巴上的胡須意有所指道,‘聽說西征軍中兵是彩雲的兵,將是北彥的將,若是能挑撥兵將關係西征軍不攻自破’。
王冬兵趕緊問道‘如何挑撥?’。
宋德指了指自己腦袋沒有回答。
王冬兵傻乎乎的猜測道‘難不成是砍頭?砍誰的頭?’。
宋德笑容更甚,‘最好能砍你的腦袋,你的腦袋假若沒用就送給有需要的人,行嗎?傻孩子’。
王冬兵臉色漲紅,還想說什麼找回場子,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他不是宋德的對手,所以他就得忍受宋德的調侃,這是火使團內不成文的規定。
宋德看也不看王冬兵繼續說道‘我也還在想,希望西征軍主帥看不到兵將不和的隱患,這樣留給我們行動的空間很大’。
這時大帳外傳出一道嘹亮喊叫聲,‘報,斥候急報’。
王冬兵揮袖應答道‘進來’。
一個穿著輕便盔甲的將士大步走進,跪下喊道‘稟將軍,斥候急報,西征軍主帥寒夜斬殺大將石堅,傳令三軍再有不遵從主帥號令者斬立決’。
宋德點頭,將士扭頭離去,宋德有理有據的分析道‘如此說來那天石堅來偷襲並不是西征軍主帥授意,所以寒夜才會處死石堅’。
王冬兵再度起身說道‘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寒夜是彩雲的人,石堅是北彥的人,還未正式交手彩雲先殺北彥一員大將,北彥的人哪會心甘情願,說不準現在他們就在發牢騷呢?這不正是老宋說的兵將不和嗎?’。
宋德頗為認同王冬兵的言論,鄒思雨剛要發言帳外又有急報,傳令兵還未進入大帳便聲嘶力竭喊道,‘稟將軍,西征軍主帥寒夜於陣前叫罵’。
帳內的人明顯吃了一驚,鄒思雨眼中冷芒吞吐,輕聲呢喃道‘看來西征軍主帥寒夜並不是簡單角色,剛殺一員大將就敢來陣前討戰,要麼是不折不扣的癡傻之人,要麼就是大智若愚的高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