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竟然問她：鬧夠……了？
蕭芸芸霍地抬起頭，憤憤然看著沈越川：“聽你交往過很多女朋友？”
雖然不知道蕭芸芸這出的是什麼牌，沈越川還是接下她的話：“遺憾的是，交往過那麼多也沒能給你找個嫂子。”
“是啊，真遺憾。”蕭芸芸皮笑肉不笑的，“至少現在看來，你交往的女孩子都挺懂事的。”
這下沈越川是真的懵了，不明所以的看著蕭芸芸：“這你都看得出來？”
他交往的女孩，不是懂事。
而是必須懂事。
否則，她們還沒鬧起來，就已經收到分手禮物了。
蕭芸芸明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咬著牙：“如果她們不懂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女孩子真的鬧起來是什麼樣的呢？”
沈越川總算明白了，蕭芸芸的意思是，她那還不算鬧，而現在，她分分鍾可以鬧起來。
他做出投降的手勢：“我是你哥哥，這已經是鐵打的事實了，你你想怎麼樣吧。”
他已經誇下海口，他能搞定蕭芸芸。
所以，他豁出去了――不管這個死丫頭提出什麼要求，隻要他能做到，他統、統、答、應！
沈越川已經做好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然而，蕭芸芸的神色突然變得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看著他，風平浪靜的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比你早不了多久。”沈越川為了掩藏自己的感情而撒了謊，“你和秦韓開始約會那段時間吧，突然知道的。”
蕭芸芸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那你高興嗎？”
“剛知道的時候光顧著意外了。”沈越川避重就輕的，“沒來得及高興。”
“現在呢？”蕭芸芸不死心的追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也許是因為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所以現在感覺挺好的。”沈越川瞥了蕭芸芸一眼，補充道，“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事情就完美了。”
蕭芸芸根本沒有多想，麻利的踹了沈越川一腳：“找死啊！我給你當妹妹，你還敢嫌棄？”
沈越川隻是笑。
他不但嫌棄蕭芸芸給他當妹妹，還希望蕭芸芸根本不是他妹妹。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再殘酷也無法扭轉。
所以，就讓死丫頭誤會吧。
蕭芸芸賭氣似的：“先好，我不會叫你哥哥的！”
“無所謂。”沈越川雙手插在口袋裏，一派悠悠閑閑的樣子，“反正，願意叫我‘越川哥哥’的女孩子多得是。”
蕭芸芸差點吐血。
他以為沈越川會接著，她突然改口叫他哥哥，他反而會不習慣，之類的。
可是，他竟然反過來炫耀愛慕者的數量？
果然，人不要臉無敵！
要命的是，哪怕這樣，她還是無法停止對他的喜歡。
這麼看，她也挺無敵的。
沈越川看著蕭芸芸：“不生氣了吧？”
“我本來就沒有生氣，隻是沒有想到。”蕭芸芸抬起頭，仰望著漆黑一片的夜空，“沈越川，你怎麼會是我哥哥呢？”
“是啊。”沈越川學著蕭芸芸的樣子，跟著她一起感歎，“我怎麼會是你哥哥呢？”
不是的話，該有多好。
他寧願一輩子是個孤兒，寧願永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隻要蕭芸芸不是他妹妹。
蕭芸芸似乎是真的冷靜下來了，戳了戳沈越川的手臂，問：“你……會原諒媽媽嗎？”
“我從來都不怪她。”沈越川，“她跟我解釋過當時的情況，如果她不遺棄我，我也許會被送到偏遠的山區，或者更糟糕。當時她選擇遺棄我，聽起來殘酷，但對她對我，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那……你……”蕭芸芸心翼翼的看著沈越川，漂亮的杏眼裏閃爍著期待。
沈越川接下蕭芸芸的話，卻已經是跟先前的理解完全不同的語氣：“我不怪她，並不代表我會叫他媽媽。”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
“可是，媽媽應該……很希望聽見你叫她一聲媽媽。”蕭芸芸，“這麼多年，我其實是有感覺的――媽媽一直牽掛著你。”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沈越川問。
“我從就覺得，媽媽有心事。”蕭芸芸，“在家的時候，她經常會走神。她關心我的時候，總是很沉重的樣子。現在想想，她應該是想起你了――她害怕你過得不好。”
沈越川淡淡然道：“事實上，這些年我過得不算差。”
“看得出來。”蕭芸芸盯著沈越川看了兩秒，“就算你沒有任何技能本事，光是憑著這張臉，你也能一輩子不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