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芸吐槽歸吐槽,心情卻是好到飛起。
沈越川正好相反,他的心情比當下全球氣候變暖還要糟糕。
蕭芸芸不顧一切豁出去,也算準了他的底線在哪裏,她知道,隻要不踩到他的底線,不管她怎麼鬧,他都拿她沒辦法。
而他,確實拿蕭芸芸沒辦法。
沈越川開始害怕。
不是怕蕭芸芸越來越無法無,而是怕他有一也會控製不住自己……
沒多久,浴室裏傳來蕭芸芸的聲音:“沈越川,我好了。”
沈越川走進去,抱起蕭芸芸,她籲了口氣,對他:“我現在才知道有一雙健康的雙腿有多重要。”
以前雙腿著地,能蹦能跳,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蕭芸芸還沒有這個意識。
直到剛才,她連刷個牙都要坐下來,站起來還要扶著扶手都十分吃力……
真是……鬱悶得心肝脾肺腎都要堵塞了。
沈越川瞥了眼蕭芸芸:“醫生了,你的腿至少一個月後才能走路,還要拄拐。”
拄拐?
蕭芸芸就像遭遇平地驚雷,哀嚎了一聲:“私人醫院的醫生能不能幫我啊?!”
她不想像老奶奶那樣用拐杖啊,啊啊啊!
沈越川愣了愣:“什麼私人醫院?”
蕭芸芸“喔”了聲,這才想起什麼似的,笑嘻嘻的:“我一會就轉院,你今晚上可以去私人醫院陪我了。”
“……”
沈越川總算發現了,他把henry安排在私人醫院,是一個錯到澳大利亞大決定。
其他裙沒什麼影響,蕭芸芸認識henry,並且知道他是權威的腦內專家,就算他事先和henry通氣,蕭芸芸隻要查一查henry的履曆,就會發現他為他父親治過病。
蕭芸芸的好奇心比野草還要旺盛,她一定會詳查他父親的病,這樣一來……他的病就瞞不住了。
蕭芸芸戳了戳沈越川:“我要轉院,你幹嘛這副表情?”
“這裏不好嗎?”沈越川,“不但是你工作過的地方,你以前的同事還隨時可以過來陪你。”
蕭芸芸扭過頭:“這裏有我喜歡的同事沒錯,但也有讓我覺得惡心的妖豔那個什麼!不管,我就要轉院!以前的同事要看我,他們可以去私人醫院。”
沈越川沒再什麼,去洗了個澡,早餐也剛好送過來。
吃完早餐,他就要離開醫院。
“等一下。”蕭芸芸拉住沈越川,看著他問,“你還會和林知夏在一起嗎?”
沈越川:“你先放手。”
“不放。”蕭芸芸用唯一能使上勁的左手把沈越川攥得死死的,“除非你不會。”
沈越川眯了眯眼:“蕭芸芸,你不能這麼蠻不講理。”
“我就是能!”蕭芸芸嬌蠻的揚了揚下巴,“我還能阻止你跟林知夏在一起!”
沈越川來了興趣,笑了笑:“你現在斷手斷腳,要怎麼阻止?”
“……大不了我哭著告訴表姐我喜歡你,表姐心軟,她一定會幫我!”蕭芸芸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決絕,“沈越川,我已經這樣了,我什麼都不怕了!”
沈越川撫額,蕭芸芸不怕,他怕。
到這一刻,沈越川不得不承認,蕭芸芸是他遇到過最難纏的對手。
見沈越川什麼都不,蕭芸芸突然沒了心情,氣呼呼的:“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你的。”
沈越川“從善如流”的拿起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人。
蕭芸芸沒想到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一時氣不過,拿起一個抱枕狠狠的砸過去,沈越川卻已經開門出去,抱枕最後隻是砸到門上,又軟綿綿的掉下來。
“……”
蕭芸芸更生氣了。
沒多久,蘇亦承和洛夕到醫院,洛夕一推開門就踢到枕頭,她撿起來,看了看蕭芸芸:
“越川來過了?”
蕭芸芸疑惑了一下:“表嫂,你怎麼知道?”
洛夕晃了晃手裏的枕頭:“一大早的,除了越川,你還能拿枕頭砸誰?”
蕭芸芸扁了扁嘴:“原來你也覺得沈越川欠揍。”
“我一直都這麼覺得啊。”洛夕攤攤手,“是你舍不得。”
“……”蕭芸芸囧了囧,軟聲向蘇亦承求助,“表哥……”
蘇亦承走過來,看蕭芸芸從頭包到腳,蹙了蹙眉:“傷口疼不疼?”
蕭芸芸哭著臉可憐兮兮的抱怨:“疼死了。”
“知道疼還這麼傻?”蘇亦承責卻不怪,“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我鬥得過林知夏啊。”蕭芸芸委委屈屈的,“我沒想到林知夏背後還有鍾家。”
“你和秦韓又是怎麼回事?”蘇亦承問,“我昨聽秦韓,你們分手了?”
“我們……”蕭芸芸摸了摸鼻尖,心虛的,“我們發現彼此還是比較適合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