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們不是不想出錢,隻是三十文太貴了,我們一年也就掙半貫錢,這一下去了大半,今後讓我們一家老小怎麼生活啊?”一名村漢一臉焦急的說出。
“是啊,不說三十文太貴,就是這才教三日,娃們能學到什麼,往年也有大人來收弟子教武藝的,娃們學後不還是什麼也不會嗎?”
村民們你一言他一語的說了起來,言下之意很明確就是不相信眼前這人有什麼真本事,也不想出冤枉錢。
“住嘴,想找死是麼?”大東怒喝,嗡的一聲拔出砍刀,村民見此大驚,不敢再說,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這一舉動可把村長嚇得不輕,他明白村民的想法,也知道眼前這人和其他人一樣多半沒什麼本事,來這裏目的不是收徒弟而是騙錢,但明白這些又能怎麼辦?不給?那是找死。給?可村民哪來的錢。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大家的意思是說……說三十文太高了,能不能降一點。”村長小心的說著,但大東一聽要降錢又要發難,村長連忙說“不不不,大人放心,我這就和大家商量,保證讓你滿意。”
“不用了,你們不是說我沒什麼本事嗎?”大東攔下要說話的村長,大刀衝天一指,道“讓你們見識見識也好,本大人的厲害且看好了。”
大刀一起,村民頓時愕然,望著他不敢發出聲響。
這時,隻見大東手持大刀,對著井旁的那顆槐樹奔跑而去。嘴上咿咿呀呀叫嚷著,在離之三尺時,猛的停下,一聲大喝,手起刀落。
哢!
刀身沒入槐樹一半發出低沉的哢嚓聲。
大東對此有些出乎意料,臉色有些微紅,雙手持刀,一用力把刀拔了出來,隨之又是一聲大喝,再次砍下去。
這次槐樹終於應聲而斷,濺起一團塵土。
“看到了嗎?我隻是用了三層力,要是用全力,就這山腳都能砍個大窟窿來。”大東收刀而立,見村民皆露驚駭之色,言語也誇大起來。
“這……”村長望著倒下的槐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樹可是自家的啊。
這人倒也有些本事,雖不說厲害,但也能教娃們了,隻是三十文太貴。
不少村民紛紛有些動心,他們往年也見識過一些練家子,自然也看得出眼前這人還有些本事,雖和沅大人差太多,但畢竟也是個練家子,能讓娃們跟著學藝倒也是好事。
慕容拓在一旁看著,心中不能平靜,他很想讓眼前之人教他武藝,可是三十文的學費,是他遠遠不能拿出的,但放棄這次機會,不知今後是否還能遇到。
“都給個話,學還是不學,要是學我就好生教,否則我手裏的刀可就不客氣了?”大東顯然沒少經曆過這種事,懂得出言威逼。而這一說,倒真的把村長給驚住了。
身為一村之長,自然要為村民著想,不說娃們能否學到什麼,單是這人就不能讓他生怒,否則村民可就受難了。
村長對著村裏收入寬裕的幾人商量一番,叫他們出錢好讓人家沒白來。而村民也有些害怕來人會給自家帶來災難,一個個麵漏不情之色數出三十文。
大東拿了錢自是滿懷喜色,數了數有五人出錢,倒也滿意。隨之留下五名孩童,讓其他不相幹的人遠遠走開。
村民走後,留下幾個孩子,皆是興高采烈,要學武藝了,要成為武者了,自是天大的好事。
“你怎麼還在這,快走開,本大人要傳授武藝了。”慕容拓沒有隨村民離開,大東看見沒好氣的嗬斥道。
慕容拓看著那五名有資格學習武藝的孩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想和他們一樣學習武藝成為武者。
“我也想學武藝,成為武者。”慕容拓還是說了出來,他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行啊,叫你爹拿三十文來。”
“我沒有爹。”慕容拓聽後低下頭,弱弱道。
“我管你有爹沒爹,想學拿錢來,沒錢就給我滾蛋。”大東看慕容拓衣著,知是家窮人,也不指望能拿出三十文,出言驅之。
“師傅,他家在村裏最窮了,從小就沒爹,不可能有錢的。”一名虎頭虎腦的少年,看著慕容拓嘲弄道。
慕容拓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人情世故,打小經曆,早已司空見慣,但他也不容別人觸碰底線,做那任人把捏的麵人兒。
“還在這做什麼?沒錢也想學?”大東再次厲聲嗬斥。
“我沒錢,可我想成為武者。”慕容拓急的眼淚險些落下,他忍住讓自己堅強,若是這點羞辱都忍受不得,怎麼能成為武者。
“武者?”大東不怒反而笑起,笑慕容拓的天真,嘴上更加惡毒的道出“就你一窮人也想當武者?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