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練習,雖沒讓慕容拓有何改變,但對於吐納之術卻愈加的熟練,往往不用刻意去擺弄,也能自然而然的按照動作做出。
天快黑時,老叫花子讓慕容拓停下回家,畢竟他還不是一個人,家中還有等著的娘親。慕容拓起初打算讓師傅隨他一同回去,可是被老叫花子回絕了。
慕容拓的想法,老叫花子自是明白,在這居無定所,飲食無居,有上頓沒下頓的,若不到他家中,如何休息的好。弟子這番好心,師傅自是欣慰,不過老叫花子沒得答應。
對於他來說,此番到此是感悟大道,不是安生養性,若非如此何必化身為乞丐。但能遇得慕容拓,並收他為徒,倒也是一樁緣分。
慕容拓見師傅如此,也不再強求,畢竟他看得出,以師傅之能不可能是乞丐,這般做法必有原由。不過師傅既然沒說,他也不得問。
對於老叫花子的身份,慕容拓沒有猜測,隻知絕非常人。
回到家中,娘親已早早的準備好飯菜,在那等待。飯菜雖粗簡,但畢竟這是自己的家,何以嫌棄?
對於拜老叫花子為師學習武藝之事,慕容拓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他不想讓娘親生氣,也不想放棄尋武之夢。
隱瞞許是最好的辦法。
但娘親為何執意不讓自己練武?想不明白,也無從猜起。
吃過飯,早早的回到屋中,練習吐納之術。在他看來,隻要多加練習定能勤能補拙,練出氣力。
一夜無話。
翌日,慕容拓到昨日練武的地方去見師父,但沒有看到他老人家。也不奇怪,走到平常練習的地方,小溪處。
脫去衣袍,找到合適的木棒,入了水中。先是吐了口濁氣,讓身心放鬆,隨之伸直雙臂緊握住木棒,讓其穩穩地沒入水中。
這一番動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畢竟四年歲月每天都這般做,要是再陌生的話,那就奇怪了。
四年來,慕容拓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沒想明白。
娘親說這可以強身健體,抵抗病害。前者倒沒有什麼改變,不過抵抗病害卻起到了效果。從開始練習到如今,慕容拓倒真是很少會生病,就連最為平常的風寒都極少得之。
正是這點,慕容拓才覺得這麼做有些用處。
而在昨夜,他突然發現,在握持木棒使其穩之時,自身那番動作和為了穩住木棒所呼吸的規律,與師傅所教的吐納之術,有著一絲相像。但他也知道,僅僅是相像而已,若這真是另外一種吐納之術的話,不說娘親怎麼會,就是自己練習了四年還沒有產生氣力就不能解釋了。
師傅說,吐納之術雖不是人人都能練會,但隻要有習武天賦的人,一到兩年都能練出氣力,除非沒有天賦的。自己不是後者,慕容拓知道,要不然師傅也不會教他武藝,那麼練習了四年還沒有練出氣力,這就說不通了,隻能說這不是吐納之術。
雖然明白這些,不過心中還是抱有小小的希望。腦海中浮現娘親說過的話,當能單手持木棒,在激流中使其穩穩地,那麼便可以做到百病不侵。
難道就隻是這些嗎?
慕容拓心頭猛地生出一個想法,若在練習中運用吐納之術,會怎麼樣呢?
“反正我也要練習吐納之術,不妨兩者一同練習,說不準會有意想不到的現象。”有了想法便開始做起。
吐納之術的運用要領,在腦海中回憶一遍,感覺狀態為佳,便運轉起來。
起初,在運轉吐納之術時,不能很好的控製木棒,雖然很用力的握緊,但木棒還是會隨著激流的流水出現細微的晃動。不過幾遍下來之後,這種現象便不再出現了,就像是熟悉了這番動作般。
這時,慕容拓猛的感覺,吐納時自身有了些反應。先前練習吐納之術時,就像是一種有規律的吸氣吐息,自身並沒有其它的反應,而這會,在吐納時,能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像流水般的氣流緩緩的移動。雖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能感受得到。
心頭一喜,連忙保持這種狀態,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