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萬氏抬頭看了阿文一眼,詫異道:“你查到什麼了?”
趙媽媽將阮子潔和阮子玉聯手要殺阿文以及阮子君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又道:“老奴打聽到,那兩個出現的人,功夫都了得,隻是不知為何,兩人最後卻打起來了,而五小姐那一張臉會毀成那樣,跟這個阿文脫不了幹係。”
萬氏放下手中的茶杯,隻是驚訝了一瞬,又恢複平靜道:“如此小的年紀,手段狠辣頭腦聰明,這人若是能歸我所用,應該會大有用處。”
“隻怕此女不好駕馭。”趙媽媽沉聲道。
萬氏卻搖頭,“是人,都有弱點,不好駕馭,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方法,我相信,這世上總有能克製住她的東西,不過要看她值不值得我費力,回去後,你把她帶到我院子裏來。”
趙媽媽點頭應是。
傍晚,阮府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府。
離開這麼久,阮子君和冉拂都感慨不已,她們平日都很少出院子,更何況離開家那麼久,自然是萬分想念的。
阿文正在收拾東西,守門的小丫頭卻敲門道:“阿文姐姐,淑仁苑的常歡在外麵候著,說是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阿文疑惑不已,想不出萬氏叫自己去有什麼事。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她跟著常歡來到淑仁苑。
萬氏正坐於首,悠悠的品茶,阿文走進便跪下道:“奴婢阿文叩見夫人。”
“起來罷---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萬氏問道。
阿文搖搖頭,“奴婢愚鈍,不知夫人叫奴婢過來,是有何吩咐?”
“玉兒這次臉受傷,令我很是痛心,二姨太那邊不得安寧,這件事你若清楚來龍去脈,便都告訴我,我也好找出凶手,給二姨太個交代,也省的華容苑吵鬧的人不省心。”
阿文頭伏的越發的低了,“夫人仁慈,那日奴婢在林子裏射獵,也不太清楚這件事,要不奴婢明兒去打聽打聽,夫人為了二姨太和五小姐如此費心,旁人隻會說夫人您的好,誰還會不知趣的胡鬧呐。”
萬氏輕輕一笑,眼裏有了幾分正視,“你的意思是,二姨太不識好歹不知趣、胡鬧?”
阿文惶恐不已,“奴婢不敢,奴婢怎敢說二姨太的不是,奴婢隻是覺得夫人為了這件事這麼盡心盡力的,不管是二姨太還是誰,那都是感恩戴德的。”
萬氏沉默了一瞬,對趙媽媽吩咐了幾句,後者應喏,走進內間,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兩錠銀子。
“這是賞你的,今日你先回吧,那日林子裏的事,我希望你能打聽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文誠惶誠恐的道:“夫人吩咐的事,奴婢哪兒有不辦的道理,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卻是不去接那銀子。
萬氏也不強求,又說了兩句,才讓阿文離開。
趙媽媽親自送她出了院子,才回來道:“夫人,此人如何?”
萬氏輕笑一聲,緩緩道:“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我與那兩人麵和心不合,說出的話小心翼翼卻對我胃口,既抬高了我,又暗暗貶低了她們,且不貪小財,這種人,銀錢很難收買,隻有攻心,可一旦得到她的衷心,那便輕易難背叛。”
趙媽媽沒想到這個小小年紀的丫鬟竟然能得到萬氏如此高的評價,不禁道:“那可要將此人收為己用?”
萬氏搖搖頭,“這件事可要暫時緩一緩,急也急不來,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站在我這邊。”
阿文回到荷園,見冉拂正等著自己,後者見到她,立馬跑了過來,“夫人叫你過去幹什麼?”
“就問了那日林子裏的事,她們不知道你被綁架,我和小姐被刺殺的事,那這件事便不要說出去,否則到時候一定會牽連到你我,五小姐終歸是小姐,比我們這種奴才尊貴多了,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我們都得死。”阿文認真道。
冉拂不自覺的抖了抖,咽了口唾沫,看著阿文,半響才試探道:“五小姐---真的是你----”
阿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我並沒有動手做什麼。”她這話是實話,她隻是讓無憂的手而已。
冉拂哦了一聲,想了想,又憤憤道:“那夏蟬和春芳這兩個死丫頭,那麼對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放心,我說了這仇我會替你報的。”阿文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