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變忠犬(一)(1 / 2)

白蘇躺在床上,意識漸漸清醒,鼻尖有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耳旁有人虛虛叨叨地嘟囔著什麼,費力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濃墨重彩的臉——

“臥槽,你這是什麼表情,見鬼了?”對方很不滿,不過那人雖然嘴上抱怨著,動作卻異常體貼地將白蘇扶坐起來,讓他依靠在枕頭上。

頭有點疼,白蘇白著臉任由對方動作,順便抽空打量了一下四周,擺設齊全的高級病房,不遠的窗台插著幾支百合。

麵前的人看起來年齡不大,聲音中透著股子青春灑脫,緊身褲勾勒出形狀優美的雙腿,上身的襯衣下擺收在褲子裏,束出纖細的腰,最上麵的領子半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精致的鎖骨。

那人察覺到他的視線,風騷地拋出一個媚眼:“死相!”

白蘇一陣惡寒,回想起之前看過的劇情,立刻知道了這人的身份——陳溪,這具身體的發小,也是原主僅有的可以肝膽相照的好友。

陳溪將一旁的保溫盒打開,盛出一碗粥,開始細心投喂病號,看得出來這人以前應該也做過類似的事,動作十分熟練,一邊還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說說你,能有點出息不?”

“不就一個男人嘛,也值得你要死要活的,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那不滿大街都是?還個個都能甩那個人渣幾條街!”“

“要我說這事就是你爽我也爽,穿上褲子就誰也不認識誰,你倒好,死心眼一個勁地掏心掏肺!”

……

看他說得興起,白蘇幹脆接過碗來,自己默默吃著粥,他知道陳溪這人也就是嘴巴毒一點,口沒遮攔,其實心地很好,否則也不會在原主數次被渣攻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仗義相助,而且,他說得明明就很有道理嘛╮( ̄▽ ̄)╭

陳溪絮叨半天,心裏其實也沒指望白蘇能聽進去,這話他說了不止一兩次了,可麵前這人還不是一樣捧著一顆真心送上去給人糟踐。

“唉唉,你別吃光了,給我留點!”他說得累了,看白蘇吃完一碗又去添飯,自己也動手盛了一碗,翹著蘭花指小口喝粥,一邊做習慣性總結陳詞:“多好的丁丁呀,攤上這麼個主人。”

白蘇:“……”

說得好像你見過一樣。

吃飽喝足,白蘇覺得自己該起來幹活了。

這次穿越的是一個虐戀情深的俗套替身小說,不幸的是白蘇穿成了最終被炮灰掉的替身。

正牌攻名叫顧川澤,長得人模狗樣,家裏有錢,手裏有權,無數少年少女心目中的鑽石王老五,要說人生還有啥遺憾,那就是心目中的白月光求而不得。

白月光叫許遠恒,跟渣攻算是竹馬竹馬的交情,兩人的爺爺當年是軍友,許爺爺幾次將顧爺爺從鬼門關裏拉回來,為了救他還廢掉一隻胳膊,從那之後兩人就磕頭結義,好得跟親兄弟一樣,待到兩人退伍,一起為前程打拚,無暇照顧孩子,索性就把他們放到一起。

兩家的交情就這麼一代代傳來下來,隨著歲月的流逝越發深厚,顧川澤年幼時父母出事,經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好了之後一直呆呆的,若是不催他就不吃不喝的待在那裏,當時還健在的顧爺爺急得不行,自己已經送走了兒子兒媳,若是唯一的孫子再出點事,那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嗎?

顧爺爺無奈之下求到了許家,將孫子打包送了過去,想著自己孫子一向和許遠恒關係好,到了那邊,情況或許能好些,就算許遠恒也平複不了孩子心中的悲痛,能哄他多吃些飯,多說些話也是好的。

然後顧川澤就在許家待了下來,在許遠恒的幫助下走出了父母逝世的陰影,卻也埋下了另一段心事。

在那段陰暗的歲月裏,一個孩童的笑靨溫暖了他冰涼的心,銘刻在顧川澤的記憶深處,漸漸衍生成世俗難容的情愫。

幾年之後顧川澤終於明白了自己對好友非同一般的心思,也下定決心放手追求,可惜天意弄人,顧爺爺因病去世,顧川澤遵循爺爺的遺願接手公司,而此時許遠恒又遠赴大洋彼岸求學,事務繁忙,兩人又天各一方,顧川澤的追求計劃也不得不擱淺。

許遠恒一去就是幾年,顧川澤飽受相思之苦,心底的思念幾乎壓抑不住,某天顧川澤跑到夜店買醉,在那裏碰到了被親戚陷害賣到酒吧的白蘇。

在見到白蘇之間,顧川澤從來不知道世上竟然會有人和許遠恒長得這麼像,眉眼間處處可見那人的影子,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出手買下了白蘇。

兩人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顧川澤狂妄自大囂張強勢,白蘇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件好用的私人物品,隨時可以丟棄。

原主生活正在一個極不健康的家庭中,父親爛賭成性,母親私底下與好幾個男人關係曖昧,畸形的家庭環境無法提供一個孩子生長所需的最基本的關懷嗬護,催迫白蘇早早成熟。

事實上原主是一個十分缺愛的孩子,顧川澤強勢地闖進他的生活,將他從火坑中救出,為其編製出華美的籠子,提供優渥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