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司徒昱身後,白蘇偷偷鬆了口氣,幸好自己演技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成功忽悠住這個男人,否則被警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七爺就麻煩了。
這邊白蘇跟著司徒昱回家,一個安安靜靜,一個心存討好,兩人相處起來倒也融洽,前提是忽略司徒昱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囧。
隔天早上,司徒昱習慣性早起晨練,晨跑的途中想到家裏的客房中此時還睡著另一個人,莫名就是心中一暖,似乎空蕩蕩的公寓也變得溫馨起來。
順路買了些早餐帶回去,走到公寓樓下,司徒昱驀然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對方穿著白色運動服,額上還掛著汗珠,顯然也是剛剛晨練完,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那就不得而知了。
熟練地上前扼住那人的脖頸,司徒昱笑道:“既然來了就上去,鬼鬼祟祟的待在這裏幹嘛。”
時臣右手手肘用力一頂,給了他一擊,趁機掙脫桎梏,微笑道:“聽說你住在這裏,離我的公寓不遠,就順路跑過來看看。”
司徒昱無所謂地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公寓。
時臣心裏有事,麵上難免就顯出來了些,他像是有話要問司徒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躊躇著,幾次嘴巴張開後又閉上。
轉身進廚房將早餐放好,司徒昱早就看出時臣不對勁,卻也不著急開口,倒了果汁遞給他,自己捏著另一杯喝了起來。
雖然兩人交情深厚,但時臣清楚司徒昱在工作上格外認真,若是知道他之前是在青幫為白七爺工作,說不定就會留下嫌隙。
但昨天晚上那麼大的動靜,時臣多少也察覺到了些。他之前雖然一直是白蘇的私人醫生,但並未加入青幫,和幫內的眾人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何況他又是被白七爺親自趕出來的人,其他人避嫌都來不及了,自然不會和他再有什麼聯係,這也是為什麼時臣跑到司徒昱這裏打探消息的原因,實在是沒有其他信息渠道。
終究是擔憂之情占了上風,時臣試探:“聽說昨晚榆柳街那邊出了事?”
司徒昱眸光一閃,心思急轉,不答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時臣一時無言以對,雙方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氣氛一時有些僵硬,就在這時,客房裏突然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隱隱夾雜著清脆的痛呼聲,司徒昱麵色一變,放下杯子就跑了過去。
時臣微愣,他是知道對方這些年一直單身的,家裏的親人也都在外省,那麼會是誰在這裏呢?
正思索間,就聽得客房裏傳來司徒昱拔高了的聲音,隱隱含著急切和心疼,“阿臣,他受了傷,你快過來幫忙看看!”
他?時臣來不及思考,聽到有人受傷下意識地站起身走了過去,卻不想見到了一個絕對在他意料之外的身影。
穿著淺藍色睡衣的少年被司徒昱攬在懷裏,坐在柔軟的床上,一隻腳被司徒昱握在掌心中,這樣的姿勢讓他不得不微仰著身子,少年似乎是覺得不舒服,皺著眉頭,委屈無比的樣子,隻是迫於司徒昱身上驚人的氣勢,不敢反抗。
怎麼會是他?!時臣又驚又喜,工作丟了他並不在意,反正以他的積蓄無論如何也不至餓死,真正令他困擾的是失去了那份工作就意味著他再也見不到少年,沒人比他更加了解白七爺對少年的可怕獨占欲。
注意到時臣神情恍惚,司徒昱微微眯起眼睛,聲音低沉下來:“你們認識?”
臥槽!何止是認識,他還是我主治大夫呢,白蘇心裏大呼坑爹,雖然前一晚就聽過這個男人做自我介紹,確定了他攻3的身份,原書中也提到過他和時臣是舊識,但他萬萬沒想到時臣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果對方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司徒昱,那之前的戲不就白唱了嗎?
時臣立刻回神,努力讓自己不露一絲痕跡:“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在醫院坐診的那幾年每天見得人多了去了。”聽到他這麼說,白蘇驚訝之餘也不禁悄悄放下心來。
司徒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先幫他看看吧,腳踝不知道為什麼腫了起來,昨晚還是好好的呢。”
聽到他這麼說,時臣心裏一緊,動作輕柔地捧著白蘇的腳揉了幾下,有些心疼他受的苦,“運動過度扭到了,你好好的跑什麼,平常不是最不喜歡運動的嗎?”這後一句卻是對著白蘇說的。
“醫生?”白蘇傻乎乎地叫他,看到他點頭後,自己眯起眼睛笑了,像是因為見到熟人而開心似的,自顧自笑了一會才去想時臣剛剛的問題,然後立刻換了另一副神色,撇嘴不滿道:“有壞人追。”
“壞人?什麼壞人?”時臣疑惑。
白蘇理直氣壯地說道:“壞人就是壞人!”
時臣笑了起來,他的小少爺永遠都是這麼單純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