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魔頭如今攏共就隻有九個親傳弟子,現在倒好。一個是修羅邪宗的核心弟子,一個是大楚朝廷的後起之秀……”
陸少卿揣測自己那師尊要是知道了來龍去脈後的反應,隻怕會瘋了吧。他深知自己這位師傅護短的性子,他可沒有大把的徒子徒孫。每個親傳弟子,不論資質,他都傾注了無數的心血。
就在陸少卿想著了空禪師知道事情後的反應時,他忽然猛的抬頭,望向天際。
同一時間,徐望棟與他的兩位師弟也跟陸少卿一般,差異的看著遠處。
但見天際的邊緣異狀陡生,幾人觀之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哪位內門執事大人!”
血色的天際,一個巨大的黑影伴隨著陣陣懾人烏啼由遠及近。烏啼聲越來越響,但能夠聽到的僅僅就是陸少卿他們幾人。
隨著烏啼聲的起伏,幾人神情如數變的蒼白,難見一絲血色。
“師傅親自來了!”
陸少卿那個萬年不變的表情刹那閃過一絲驚慌,隨即變得恭恭敬敬。
徐望棟等人聽到這聲輕語,身子跟著猛的震動起來。至於許錦鋒他們,更是直接朝著遠處跪倒。
待到這巨大的火烏鴉出現在青陽江之上,赫然震的浪潮翻湧。不少潛伏在四周觀望的武者一個個吐血而逃,一些修為過弱的直接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陸少卿的那頭火烏鴉與眼前這頭相比,就像是小雞和蒼鷹的區別。滾滾的火焰泛著金白之色,駭人無比。
森然莫測的氣息隻是圍著焰火湧動,並未泄出半分來。
越是如此,越不敢讓人直視。
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吸了魂魄一般!
巨大的火烏鴉之上,傲立一人,他身著僧衣,僧袍之上魔神猙獰。觀其麵容,邪魅異常,但又好似被一股剛正之氣包裹。讓人看後,就再難以移開眼睛。
在他身旁,另一人麵容粗曠,此時正肅穆拱手道:“禪師,我定會查清此事。”
來人正是了空禪師與宗內派來調查此事的內門執事。
見了空禪師點頭之後,這名內門執事縱身躍下火烏鴉,出現在了徐望棟等人身旁。
也就在他的雙足剛剛落地的同時,隻見了空禪師從烏黑僧袍中伸出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
呼!
陸少卿等人還不及反應,已經和吳鵬的屍身一起被攝進了火烏鴉之上。
“徒兒見過師傅!”
一瞬間,陸少卿幾人已經全部伏在火焰之上。
哪怕是作為親傳弟子,陸少卿也鮮少能夠見到自己這位號稱‘魔佛’的師尊。
而許錦鋒等記名弟子,更是一年也不定能夠見上一麵。
“嗯!”
了空禪師猶如尊佛入定,根本沒看陸少卿他們,更沒有探查吳鵬的傷痕。好像眼前這些人,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巨大的火烏鴉輕一展翅,猶如破開虛空,蕩出一道道的漣漪。轟隆隆的聲響傳出,刹那間消失在了青陽江上。
徐望棟等人望著青陽江麵怔怔失神,良久之後,才長出一口氣。
“本座烏魂台內門執事王征,負責調查此事!”粗曠漢子看了眼徐望棟三人,說道:“你們三人既然在這裏,應該多少清楚些事端,就留下跟著我查清此事!”
此言一出,頓時惹的徐望棟等人一通傻眼。
徐望棟三人不過恰巧在陵江城附近辦事,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看看而已。現在王征一開口,無疑是把他們也卷了進去。
這要是調查不出個結果來,不就等於被拉著做了墊背的麼!
這事要是換作以前,徐望棟他們根本理都不會理。就算對方是內門執事,可又管不到自家骨魔窟。
但偏偏頭前和了空禪師打了個照麵!
根本容不得徐望棟衡量得失,隻得硬著頭皮道:“遵執事大人法令!”
忽然想起自己先前挑釁陸少卿,徐望棟頭皮陣陣發麻,討好道:“執事大人,我等先前得罪了禪師的那名親傳弟子。不知他叫什麼名字,回去後也好賠罪……”
徐望棟的一口應承倒是讓王征極為滿意,可現在一聽這話,頓時傻眼道:“你們得罪了那個‘天煞孤星’?”
“啊?”
“你們是骨魔窟的人,不知道也正常。”王征回想起陸少卿,麵容有些扭曲道:“他是禪師第九個弟子,叫做陸少卿。原先並不是禪師弟子,所以早前在宗內也沒甚的名氣。”
王征跟徐望棟透露的不多,心中卻冷笑不止:這三個骨魔窟的倒黴蛋,得罪了那個‘天煞孤星’,嘖嘖……要是讓他們知道那小魔頭克死了原來的師傅,克死了不少師兄弟,隻怕都沒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