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將軍在即將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手中仍然不願割舍那一把陪他征戰數年的大刀,不忘看不遠處哭啼的女嬰,他的眼神卻是悲哀與冷漠,心裏似乎有著太多的不安與遺憾。
最終,那漢子還是沒能如願,沒能完成雪靈公主的囑托,就連那悲泣的雪之月,也映襯出他殘留的道道哀傷。
那幸存下來的三個蒙麵漢子,幾乎也都受了嚴重的傷勢,但沒能在漢子倒下之前,給一遍將其斬草除根,救的那可憐的孩子。
他們正拖著沉重的身體,虎視眈眈的向女嬰走來,那雙嗜血而恐怖的眼神,依稀充滿了極端的憤怒。
“大哥,看來我們今晚的損失,實在是太慘重了,整整死了十個弟兄,都是拜這個雜碎所刺啊。”一旁的蒙麵漢子,用手勁勁的捂住,正往外噴血的胸口,冷冷的看著女嬰。
“是……是啊,你我三弟兄能挺到最後,已……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咳咳。”帶頭大哥口中狂吐鮮血。
“大哥沒事兒吧。”另一個蒙麵漢子,扶住他虛弱的身子,表情卻是奄奄一息:“讓我殺了這個雜碎。”
“別,先聽我說。”大哥無力的拽著他的衣袖:“我知道我……我快不行了,你們……還……還是得盡快把她處理掉,好回去給皇上有個交……交……。”
……
兩位蒙麵漢子,看著自己的大哥也陪著弟兄們去了,心中的悲憤更是無比的壯烈。
一漢子拿著冰冷的鐵劍,正一步步向哭泣的女嬰逼近,眸中露出陰暗的邪惡:“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到死。”
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和著隨風呼嘯的飛雪,皎潔而斑白的月色,將要見證淒美的一切。
果斷那鋒利的劍刃,正一寸寸的刺入,女嬰小小的心髒,疼的她哇哇哭泣。
劍刃離心髒越來越近,女嬰哭泣逐漸變弱,那雙水靈的眼眸,也隨之暗淡無光,就連那白皙的臉頰,也變的些許的蒼白。
那殘忍的蒙麵漢子,就這樣折磨著她,仿佛已經失去人性,嘴角露出陰冷的笑意。
女嬰似乎在劫難逃了,她殘弱的閉上了雙眸,似乎,在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如此悲哀的事情,卻發生在一個嬰兒身上,這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再殘忍不過了。
就在劍刃深入胸口的霎那,體內迸射出了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她整個粉紅的絲緞。
待她即將死亡的那一刻,兩蒙麵漢子也定不辱使命,也總算是為了弟兄們報了仇,伴著夜晚咆哮的野獸,和著飛雪呼嘯的冷風,一起仰天大笑於天際。
可不想,他們再怎麼精明與邪惡,卻沒有注意一個微小的細節。
女嬰胸口大量的迸發的血液,被胸口處一個普通的玉佩,盡情的吸收著她遺漏出的鮮血,就連殘留在絲緞上的血跡,也被它吸收的一幹二靜,這一切,似乎是玉佩在交融女嬰的靈魂。
突然,那蒙麵漢子的二哥,好似發覺一絲的不對,他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心情卻甚是不安起來。
“五弟,你……你看到那嬰兒胸口處的玉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