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見如此殘忍的表弟,內心悲憤的情緒不以言表,看著曾與自己廝守到老的夫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緩解自己到傷痛。
他感覺不到這是真的,這一定是老天給他開的玩笑,妻子一定會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可是,他駐足許久之後,才發現這一切,是他無法承受的事實。
如此蒼涼悲壯的結局,怎會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力所能及承受的了的?昨天喪子、今天喪妻、這種難以預料的事情,更是禍不單行處!
心裏的血淚像洶湧的波濤,在那一片淒涼的心境,翻江倒海的沸騰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誰有能夠深深的體會?當情緒高漲到一定的界限,無論再殘弱無能的人,也會將這一片放射性的能量,發自肺腑的迸發出來!
“我今天給你拚了我……!”
隻見老人那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想趙彪砸去,弱不經風的身子隨之搖曳,想這樣殘缺無力之人,誰會把這樣低級性的攻擊,放在眼裏呢?就更不用說是鬥之武中級三段級別的趙彪了。
“去你的吧!你個不自量力的老家夥!”
趙彪迅速的凝聚全身的氣血,扭曲變形的臉頰青筋暴現,掄起搶而有力拳頭,恨恨的向老人揮去。
“啊”的一聲慘叫,老人的全身筋脈寸斷、接著身體四分五裂、再接著散落了一地的碎屍。
“你個老東西,幸好我們大哥手下留情,沒將你的腦袋開花,給你留個完整的頭顱!哈哈。小強馬上拍著香香的馬匹,空了一支賤腳踩在了老人分家的腦袋之上,陣陣惡臭的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四周。
老人的眼睛沒有合上,流血的七竅顯得十足怨氣,似乎有太多無法完成的遺憾。
“哈哈,還是小強懂事兒啊!”趙彪撫摸著他的腦袋,烏起碼黑的臉上露出一絲賤笑,抖了抖自己強壯的肌肉,得意洋洋的再次言道:“行……等老子收拾了如風和那個小雜種,就請眾弟兄去怡紅院玩最好的**、和最美的酒、大家說好嗎?”
“大哥英明!”眾弟兄都紛紛的應道,異常激動的情緒在臉上,拚了命的抽起筋來,都在心裏嘀咕著:“大哥,你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我等快等的花兒都謝了,難得你會如此的慷慨,小的定當不負所命了。”
周圍的氣氛瞬時變得緊張,沒有一個人能夠忍受這一幕。趙彪狂妄的得意忘形,他跟本就沒有把頭領放在眼裏,而是在族群中為非作歹、壞事做盡。
如風的看著死去的老夫婦,心情就像是河槽漲滿的洪水,積壓了太久的憤怒,突然決堤如奔騰的千軍萬馬,以驚魂動魄之勢迸發而出。
“大叔,幫我先照顧好這個孩子。”英挺的劍眉之下,則是被憤怒、恥辱、譏諷染紅的雙眼,櫻花般的薄唇,揚起一道迷人的弧線,回眸轉身:“拿命來!”
如風即刻凝聚全身積壓太久的氣血,感覺它們在體內好像是呆的太久,比往日運功打坐還要活躍幾分。
輕盈如玉樹般的身體,穩重而矯健的步伐,如一隻草原的非洲獵豹,朝著趙彪來了一記回旋踢。
如風哪是他的對手?還沒靠近他的一刹那,身體早已躍然而起,躲過了如風的攻擊。
“哈哈,你就他媽這點本事?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把我的小心髒嚇的撲撲亂跳!”趙彪如一隻大鵬之鳥,單腳獨立在廣場的石柱之上,樣子雖然長的醜陋無比,但是武步顯的特別的優雅。
如風僵硬的站在原地,白皙紅潤的臉上冒起些許青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捏緊了大而不粗曠的拳頭,騰身一躍,向趙彪砸去。
“砰”如風還沒有接近之時,趙彪早以閃電般矯捷之勢,大腳輕輕的揮了出去,如風便從半空摔落在地。
周圍的族人看得眼前的景象,傻傻的瞪著白白的眼珠,愣的隻有意想不到的情緒,嘴巴無力的微微張開,流出惡心的哈喇子。
“如風,你簡直太差勁了,你真的不配和我交手,讓你挑我手下的這幫弟兄,你也未必能打的過他們,還真把自己當做一會事兒!嗬!”趙彪粗壯的手臂環在豐滿的胸前,對著躺在地上的如風一抹冷笑,微微了瞥了瞥眼,露出一絲的不屑。
如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烏黑如瑪瑙般的眼睛裏,爆發出了強力的憤怒,冰冷的空氣仿佛凝結一般,讓他忘記了剛才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