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笑著道:“多謝美女提醒,經濟上我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我從沒有做過以權謀私的事情,想要掙錢我也不需要利用手中的職權,可是女人方麵我還真的管不住自己,你說我要是連喜歡女人都不敢要,那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所以,我也就準備功成身退了。”
鄭虹笑著道:“憑你的本事,你隨便做哪一行都是可以做到最好的,不過你要是想做官就要得懂得約束自己。”說到這裏她端起麵前的酒杯道:“就如同這杯酒,心裏明明想喝的不得了,可嘴上還得要客套一番,虛偽在人與人的相處之中或許會被人詬病,可是在官場之中你就得懂得這一套,不然的話你就是一個異類,而別人也就會對你退避三舍了。”
張強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道:“這麼說你父親也有虛偽的一麵了?”鄭虹苦笑了一下道;“豈止是虛偽?他簡直已經成了虛偽的化身,上班的時候為了顧及方方麵麵的利益而不敢放手辦事,在家裏已經忘記了該怎樣去扮演一個父親的角色,他對我們姐弟也很關心,但嘴裏卻說得冠冕堂皇的,不準我們借他的名號去辦事,但一旦我們去找他的那些部下辦點什麼事情,隻要不把他拉到裏麵去,他也是裝著不知道的。”
張強對鄭虹的坦率暗暗的欣賞,雖然這些事情大多數人都是明白的,但她能這樣對自己這樣直接的說出來還是很難得的,他也知道她真的把自己當作了她最親近的人才說出來的。其實官場中人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大多數的人都自覺的學會了虛偽,那些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是不會被上司青睞的。
鄭虹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是個異類,我個人認為,你很不適合官場這種地方,可你還在其中混得沾沾自喜,自得其樂,我也知道你能混得風生水起是跟你那身特殊的本事分不開的,但做人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張強嗬嗬的笑著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鄭虹也。”
鄭虹笑著道:“你就不用在我麵前酸了,我總覺著你不像是很想當官,不然的話這一次你搞得風生水起的,以後應該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但你剛才卻說要急流勇退,顯然你已經萌生退意了,這樣也好,免得到時不知道要跟誰結婚。在官場你如果到了年齡不結婚也是不行的。但你要是在官場走下去的話,前途應該還是很不錯的,你在做決定以前還是要好好地考慮一下。”
張強點了點頭道:“你真是我的知己,越來越了解我了,其實官場是個最複雜的地方,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在其中生存下來,但這些對我來說就如閑庭信步,不論是什麼事情我都能泰然處之,我會很好的考慮你的提議的,你就不要為我的事擔心了。”
鄭虹深深地看了張強一眼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一個人的能量畢竟是有限的,而且樹大招風,這一點我想你應該也是很明白的。如果想在官場混的話,是不能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的。”
兩人說了一會話,鄭虹就有點戀戀不舍的道;“我得回家了,我有時間再來找你。”
張強把她送到樓下,見鄭虹上車走了也就往自己的汽車走去。他走了不遠,忽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張強不由的愣了了一下,畢竟這兒是省城,認識自己的人不是很多,他抬起頭,但見一位身穿紅裙,腳上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孩正站在他的對麵。張強馬上認出這女孩是藝術學院的李莉,過去經常黏在羅俊身邊的那個女孩。
李莉臉色蒼白,眼睛有些微腫,應該是剛剛哭過。既然迎麵遇到了,總不能視而不見,張強微笑著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原本想馬上離去的,可李莉卻忽然痛苦的捂著胸部蹲了下去。張強忙停下腳步關切的道:“你怎麼了?”
李莉雙眉緊皺,用力咬著下唇,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兒。張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觸手處冰冷異常,他探了探她的脈象,不禁微微一怔,愕然道:“你有心髒病?”
李莉的眼圈兒紅了起來,淚水簌簌落下,她把頭抵在張強的肩上低聲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