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種解釋才行得通,好像也是唯一的解釋。

對女鬼二字我表示讚同。“那女鬼附在你身上,由胖店主攙上來,估計也是要搞我,但是沒有得逞。我想她是不會就此罷休的,肯定還會卷土重來,所以我們必須走······”

“那老板娘是鬼,有沒有可能連胖店主也是······”?

華子的話猶如警鍾在耳畔響起,我頓時覺得腦海一下清亮了。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沒有可能,他根本就是。”對這一點,我十分肯定。

“那還等什麼?得趕快走······”華子急忙收拾起了背包,看樣子著實是嚇壞了。

“走?現在走恐怕是來不及了。”因為我已聽到了有什麼東西上樓梯的聲音。雖然緩慢,但腳步很重,發出通通的悶響。

“那怎麼辦?哥,快想辦法呀?總不能被鬼害死吧?”華子丟下背包隻急得一通亂轉。“可惜,除了兩把凳子,連個稱手的家夥都找不到。”說到家夥,華子頓了一下,而後蹭的跳上床,打開背包一陣亂翻。

“哥你看,這下有救了。”華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得差點手舞足蹈。

華子從包裏翻出一把“黑刀”,衝我晃了晃。“差點把它給忘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能有什麼用?指望它能救我們?”看著這把黑刀,我可不敢奢望它能救得了我倆小命。

華子眼睛一翻,似乎不屑我瞧不起這把“黑刀”。“它叫‘噬魂刀’,可是個寶貝,我祖上傳下來的,你可別忘了我祖上是幹什麼的?待會兒就讓你見識一下它的厲害!”

我猛然想起,對呀!華子曾對我說起過,他祖上曾出過一名陰陽大師,在那個時代,也是聞名遐邇的存在。什麼奇門遁甲、堪輿學術,什麼尋龍探穴、八卦陰陽之類,無一不精。

隻可惜的是,傳到他爺爺那一輩兒,正趕上十年浩劫特殊時期。被莫須有的打成了牛鬼蛇神,家中更是被洗劫一空,甚至連祖屋亦被沒收充公。可憐他爺爺被折磨的一口氣沒緩過來,撒手人寰。

到他父親時,雖然他爺爺被平反了,祖屋也還回來了,但他爺爺的那些所謂的“資產階級尾巴”的東西,卻從此銷聲匿跡了。他父親也隻能淪為給人砸墳看院,或者偶爾也給人治治臆病之類。

聽老一輩人說,但凡是真的陰陽師,歲數都活不長。他父親四十剛出頭,便扔下華子母子追隨先祖去了。那時的華子才十歲。無奈他母親帶著他又改嫁,可他卻沒有得到祖上的任何傳承。不說碌碌無為,甚至堪輿陰陽四字,完全與他掛不上半點邊。真不知道他這把黑刀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接過黑刀,仔細端詳掂量了一番。

通體漆黑,刀身很輕,寬約兩寸,一尺多長。其上刻著許多由線條組成的繁奧象形符文,我看不大懂。

刀尖與刀背處各係有一隻鮮豔的紅色小鈴鐺。而且每個鈴鐺上都鐫刻著一個金色的敕字。奇怪的是,任憑你搖斷手臂,紅色的小鈴鐺就是不響。

最為奇特的是,居然看不出黑刀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那麼輕,肯定不是金屬之類,倒像是某種質地堅硬的木頭或者某些大型動物的骨頭。至於有何用途,便是華子的事了。

“噬魂刀?貌似也沒有什麼奇特和神秘的嗎?”我把黑刀遞給了華子。

華子沒有解釋,隻是神秘地看了我一眼。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自信,絕不是那種武斷的盲目,而是一種果敢的自信。

通通的悶重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呼吸變得愈加急促,渾身的汗毛唰的感覺豎了起來。因為我聽得真真兒的,還有一種利器劃過牆壁的嗤嗤聲。

“華子!你還在磨蹭什麼?快······”話還未曾說完,頂棚上的節能燈嘩嘩閃了兩下。頓時,房間內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