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說越離譜了,製約者是大陸的守護者,如果不是製約者出麵對抗那些做亂絕世強者,現在的世界早就亂作一團了。好像十年前的食人邪魔朱右,要不是平今夕前輩出手,哪容易那麼快被擊斃。還有東海國的控屍巫術,不也是全靠著平今妱前輩的轄製,才不敢來福遠作亂。”
說到這些,沐雲可是毫不含糊的,幾句話下來,就把狂戰憋得直翻白眼。沐雲看到他這樣,心裏暗罵狂戰不是東西,受了人家的照顧,還要背後說人家壞話。而且照他這麼說,沐家守護了帝國這麼多年,指不定給他編排出多少齷蹉事兒。
“嘿嘿,你個殺豬的知道啥。那些大惡人的武功秘籍是真的吧?他們被抓前私藏的寶物是真的吧?製約者把他們關在小島上,說不是為了這些,你會信啊?就算是我有機會去那裏,也一定會狠狠的摟一票的。”
“那是因為你不是好東西,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關於那個惡魔島的事情,你再給我說說,沒準哪天我去島上殺豬的時候,還能碰到點奇遇啥的。”
沐雲對惡魔島很感興趣,剛剛是為了不讓狂戰借機勒索,他才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他這點狡黠,怎麼能瞞得過世故的狂戰呢。結果狂戰隻說口渴了,要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喝點水,然後才能繼續講。
看著狂戰一副得意相,沐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暴露了,但他也不矯情,坦然一笑,便答應請狂戰喝酒,讓他繼續給自己講惡魔島的事情。
狂戰滿口答應後,就一直偷偷的留意著沐雲,因為他一路上也在想,沐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明明是個武功高手,卻要裝成是殺豬佬,來替自己趕車,他和這次的肥差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可是想了好久,狂戰也沒想到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或者應該在酒桌上把這小子灌醉,然後在細細的問一下。
就這樣,兩個各揣心思的男人找到了一處小酒館,要了些熟肉散酒,在對方口中,尋找著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過有一樣狂戰算錯了,他以為沐雲年紀小喝不過他,就沒拿沐雲當回事,結果半斤酒下肚之後,狂戰有些暈了,沐雲還是左一盅右一盅的幹杯。無奈之下狂戰隻能陪著,等到沐雲喝夠了,狂戰發現自己的舌頭有點硬,卻又什麼話都想說。
“你都聽誰說起過惡魔島的事情,我之前雖然也聽過,但是和你說的不一樣。”
沐雲說著,又給狂戰倒上了一杯酒。狂戰晃晃悠悠的端著酒杯,心裏叫著上當,嘴上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他說的那些惡魔島傳說,都是從冒險者嘴裏聽來的。作為靠著找尋失物,探索古跡為生冒險者,惡魔島無疑是他們最大的夢想之地。曆史上就曾經有過很多冒險者,去到惡魔島發財,但是無一例外的都留在了上麵。
“那裏關的都是高手,人家在上麵出不來,自然會想要有所傳承,所以這些後去的冒險者,應該都留在島上修煉了。然後修煉了之後呢,大家都成了神級,直接武碎虛空了,呃!你小子真能喝。”
狂戰說到這兒,再也挺不住了,白眼珠一翻,往桌子上一趴,醉倒在沐雲麵前。
沐雲看著狂戰喝成這幅德行,心裏不禁有些後悔。這下不但話沒問明白,連路都趕不成了,早知道這樣就少喝點了。可是沒辦法,沐雲天生豪飲,別說是狂戰了,除了他爺爺沐天靠著天級修為硬撐之外,就算他爹沐綱,都不敢和沐雲拚酒。
沐雲掏出銀子,正打算結了帳,帶狂戰回車上去醒酒。一個垂暮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沐雲的麵前。他也不做聲,從沐雲的桌子上抄起酒壺,就來了個底朝天。喝完了,更是往凳子上一坐,打量起沐雲來。
“這位老丈真是好酒量,不知道您這是有什麼事麼?”
沐雲說著,把自己的酒壺也推到老者的麵前。那老者見沐雲客氣,也不推辭,伸手先是抓了兩塊肉丟進嘴裏,然後就端起沐雲的酒壺,又是一幹到底。
“小子為什麼要打聽惡魔島?”
老者說話間,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精光。沐雲還沒來得及辨別那是什麼,老者就又恢複了原來的麵貌,一個垂暮的老頭而已。
“我出師以來,始終沒有什麼正經的事做,這才想著要找一些有趣的地方,遊曆一番。不知道老丈這麼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指教呢?”
“惡魔島不是世人說的那個樣子,我勸你還是死心吧。那裏除了枯骨和遊魂,什麼都不會留給你的。”
老者說完,抬頭朝沐雲身後望去。沐雲以為是有人過來,也跟著一回頭,結果身後什麼都沒有,當沐雲轉回頭來,自己的對麵哪裏還有什麼老者。
沐雲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恍然大悟。原來剛剛這個老者,就是傳說中的雲級強者!因為隻有雲級強者,才能做到白日無形,禦風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