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鄉城外,是福遠和炙炎兩國曆年征戰的沙場。所以周圍沒有什麼障礙物,全是平坦的土地。兩個看守用車子載著沐雲,來到掩埋死屍的亂葬崗,正準備把人丟下去,其中一個家夥卻突然停了下來。兩人互相看了看後,便陰笑著把手伸進了沐雲的衣服裏。
不過大家可別誤會,這倆看守並不是喜好男風,而是發死人財。他們這種做法,在監獄裏是常有的事兒,尤其是沐雲這種新來的,最容易搜出好東西來。
很快的,沐雲的衣服裏鞋子裏,就給兩人搜了個遍。一塊半斤多重的金牌,現就放在沐雲的身邊,等著和其他贓物一起帶走。看無論兩人再怎麼搜,最後也就隻有那一塊金牌而已。
“亮哥,這金牌上寫的是啥呀?”
被叫做亮哥的看守接過金牌,放在火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認出上麵繁寫體的沐字。於是他把金牌往懷裏一揣,至於牌子上的字是什麼意思,誰會去管它呢。現在還是回去睡覺,明早找個當鋪,把牌子換成銀子最重要。
發財結束,兩個看管推著車往回走,才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一大群野狗的叫聲,把兩人嚇得一縮脖,車子也不要了,撒腿就往城裏跑。
“特麼滴,這些日子不打仗,野狗都餓壞了。”
“是啊,可嚇死我了,你瞅給我這心跳的,都要蹦出來了。”
兩個看守在城裏抱怨的時候,幾條黑影從夜色中竄出來,直奔沐雲的屍體撲去。。
第二天一大早,倆看守找人換了班,一起來到了城中唯一的當鋪。賬房先生一看是軍爺,連忙從櫃台後麵跑出來招呼。不過這兩人為了抬高物價,根本就沒搭理這個小小的賬房先生。
他們裝腔作勢的叫喚了幾聲,就被聞訊趕來的掌櫃拉進了後堂。到這時,那個亮哥才把金牌掏出來,遞給了掌櫃的。
“這可是從大官身上弄來的,你得給我看仔細嘍。”亮哥囂張的喊道。
掌櫃的一看亮哥這架勢,再一聽是好東西,也不敢怠慢。連忙從懷裏取出一根水晶棒,放在金牌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可是他這不仔細看還好,看了一遍下來,掌櫃的汗也下來了,手也哆嗦了。再看了一遍之後,這貨幹脆一屁股坐地上。
倆看守不知道這是咋了,但看著掌櫃的嚇成這樣,心裏也跟著起毛。亮哥心急之下,拔刀架住了掌櫃的脖子,這才讓他吐露了真相。
“這這這,這是沐,沐家的長孫令牌!”
掌櫃的說的哆哆嗦嗦,亮哥沒聽太清楚,正打算再問一次,掌櫃的已經昏過去了。旁邊的看守聽清了,就給亮哥複述了一遍,當時把亮哥也嚇得,也一屁股坐地上。
“我的姥姥哦,沐家!沐家誰不知道啊!還他媽沐家的長孫令牌,沐家就隨便來個人,把城守大人給宰了,估計都不會有人過問。咱倆把沐家的長孫抬去喂了狗,這他媽還讓不讓人活了!”
聽了亮哥說完,另一個看守撒腿就跑,亮哥以為他是要逃命,就叫住了他。但那看守說是看看屍首還在不在了。如果能找回屍體來,不但沒有過錯,說不定還能升官發財。
“看尼瑪蛋呀看,你忘了咱倆咋回來的?咱是被野狗攆回來的呀!還特麼找人?怕是連骨頭都沒啦。我看咱們還是找根繩子吊死算了,也省的牽連家人。”
人還沒走呢,野狗就來了。這一晚上過去了,就一頭大象,也早就變成骨頭棒子了。想到了這些,兩人隻好硬著頭皮,去求見鎮邊將軍胡浩了。希望他能明辨是非,不要抓自己做替罪羊就好。
鎮邊將軍胡浩,是當今皇帝鄭卓的小舅子。否則這鎮邊的肥缺兒,也輪不到他頭上。要知道這邊關重鎮,每年光是貪墨軍費,就是個天文數字。再加上謊報軍情,虛報軍功,克扣軍餉,一年下來弄個幾百萬兩銀子,是不在話下的。可是就這幾天,胡浩卻正為一件事兒而鬧心。
就在幾天前,皇帝給胡浩發來了密令。上麵說沐家長孫沐雲離家出走,要他嚴加盤查離境人員。但是密令上還說,為了沐雲的安全,叫胡浩不得聲張,以免給別國的奸細知道此事,對沐雲不利。
尋人還不讓告訴手下,這事兒難道要胡浩親自去守城門兒?可就算胡浩去看城門,這東南西北的四個門,你要他看哪個?就在胡浩為此事鬧心之際,一個手下來報,說是兩名炮灰營的看守,有重要軍情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