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往外麵一探,便看見兩人正一左一右守護著出口,而在不遠處,八個人正不停地走動著,說是將守門這兩人殺死,必然會被發覺,依舊沒有辦法逃脫。
沒有辦法馬上出去,蘇雨晨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麵等待機會。
終於,過了小半個時辰,門口那兩人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左邊那人說道:“嘿,你說老三和老四兩個人怎麼進去這麼就還沒出來?”
他對麵那人笑著說道:“誰知道,那兩個家夥向來都是磨磨蹭蹭的,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再等等看吧,反正這裏隻有這一個出口,難不成你還擔心有什麼變故?”
經這麼一安慰,左邊那人心思稍微安定了下來,又過了半個時辰,卻還沒見到老三老四出來,這下子兩個人都坐不住了,商量著進去看看。
蘇雨晨聽了這話卻是心中一喜,不枉費自己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他後退了一些距離,這樣即使是動手外麵的人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發覺,全身的真氣都調動起來,靜靜等待著兩個獵物的上鉤。
那兩人結伴而來,蘇雨晨靜靜地計算著距離,手心都沁出了汗珠,在心中暗示自己一定要沉著冷靜,頭腦中的計劃也越來越清晰和具體。
兩人毫無戒備地從蘇雨晨的身邊走過,黑暗之中的蘇雨晨宛如捕食的獵豹一般突然發難,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甚至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便已經身首異處。
“閉嘴,你要是發出一丁點兒聲音我就殺了你。”
另外那個人聲音都已經衝上了舌尖,卻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感受著脖子上鋒利的冰涼,他滿臉驚恐,卻是大氣也不敢出。
“後退。”
蘇雨晨使了個顏色,兩人往通道的深處走去,轉過了幾個彎,蘇雨晨感覺差不多了,便將赤星劍收起,說道:“你若是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話,否則……”
這人早已經嚇破了膽,哪裏還敢不聽蘇雨晨的話,沒等他說完,便點頭如搗蒜一般。
“把衣服脫了。”
蘇雨晨換上此人的衣服,隨後說道:“好了,待會兒等外麵亂起來的時候你再出去,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
蘇雨晨微微點頭,轉過身就走,這鷹爪幫幫眾見自己的小命似乎是保住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眼前一花,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卻是因為蘇雨晨突然之間轉身,一記手刀砍在他脖子上,隨著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他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接連殺了四個人,蘇雨晨卻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要成為強者,這是必然會經曆的一個過程,隻要不是濫殺無辜,那就問心無愧。
換上那個鷹爪幫幫眾的衣服之後,他走到最外麵的那一具屍體的旁邊,將一些鮮血弄出來塗抹在了衣服上和臉上,讓自己看起來狼狽一些,隨後開始實施起自己的逃跑計劃來。
“殺人啦……”
平靜的地牢裏響起了淒厲的叫喊聲,一個身穿鷹爪幫弟子服裝的人渾身血跡,臉上布滿了驚恐的表情,他雙手亂抓,手中的長槍揮舞著,任何人都沒辦法靠近他。
他的聲音傳到了門口,守在門口的那些弟子都騷動了起來,隨後在一個小隊長的帶領之下往地牢而去了。
這名唯一幸存的鷹爪幫弟子從他們身邊穿過,大家紛紛惋惜不已,看這個情形,這家夥肯定是已經嚇得瘋掉了。
鷹爪幫幫眾不理會這瘋狂揮舞著長槍讓他們無法靠近的瘋子,轉而往地牢裏麵去,他們在這裏的任務就是看守蘇雨晨。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蘇雨晨早已經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身穿鷹爪幫幫眾衣服的蘇雨晨將周圍所有的人都隱隱進入了地牢,然而,他自己卻如同一隻靈活的猴子,攀上了那一棵比樓房還要高的銀杏樹,越上屋頂,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再說這些鷹爪幫的幫眾,他們手持長矛,一窩蜂地往地牢裏麵去了,蘇雨晨之前並未在他們麵前表現出如何能力超群,再加上已經抓捕過一次蘇雨晨,因此這些人不再畏首畏尾。
但是事實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頭顱已經滾到一邊去了的屍體,被鮮紅的血液浸潤了的石板,無一不在向他們詔告著,蘇雨晨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驚恐的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蘇雨晨會從明明隻有一個出口的地牢逃出去,一直到他們看到了那個被脫去了外套的鷹爪幫幫眾。
“不好,剛才出去的那個人就是蘇雨晨,他竟然從我們的眼皮子地下逃脫了,趕快去報告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