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兮皎潔的眸子,在夜裏閃著光。
“啊。那小姐可真是幫了褚寒少爺。”
“惱月,你明日想辦法查查,相爺是不是最近找過五姐,別叫人知道是你再查這事。明日我再去找五姐,恐怕她不會再向今日這般傻傻的叫人看出情緒了。也許有人該要再與五姐說上些什麼了。”
“嗯,我知道了。”
清淺的月光下,芸兮一臉的愁容,相爺居然離間她與五姐的關係,這又是何意?
若果說將五姐推到太子妃之爭的風口浪尖上的是相爺,這又與相爺先前所說的相府之女不嫁皇室相悖。相爺給皇上上述不讓她做太子妃,就更沒有理由要讓五姐做太子妃了?硬要用五姐換下她,隻會招來皇上的猜忌,相爺會做這樣的事?
任何一個聰明人,隻怕都不會。那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聽五姐的意思,似乎說是她幹的。無端端的五姐有怎會說出這話來,恐怕是相爺不知道說了什麼?
五姐的心意是什麼來著?
榮王!五姐總是在誇讚榮王來著!
這不會是真的吧!思及此,芸兮隻覺得頭大,真是縷也縷不清。
相爺院外,羞雲將一張紙條交於官家之後,便匆匆離去。她要說的都寫在紙條上了。
禹王府。
“倪兄,你難得肯來一次啊。”禹王笑麵虎般的迎了上去。
“褚寒再有幾日便要到京都了。他派了身邊的副將,先一步去見了兮郡主。”倪君直入話題,不意與禹王客氣一番。
“所為何事?”
“不知。”倪君其實本可以知道的,那天他就是前去探聽此時的,不知為何卻故意漏出聲響,叫她發現,而後又答應了她絕不監視她,這樣愚蠢的諾言。
禹王冷笑,“還有你千亀殿不知的?”
倪君並不在意,語氣卻有些微冷的道:“我次來是為了另一件事。相爺似乎想要架空單芸兮這顆旗子?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禹王眸光一瀲,半是驚疑,半是試探,“你掌控了相府的所有消息?”
倪君探究的眼光犀利的盯著禹王。“禹王不希望我這麼做?”
禹王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慌亂,隨後大笑起來,“能掌控相府,自是最好不過。單相老奸巨猾,一直獨善其身,說不定到時候我們能拖這老家夥下水。”
倪君心中冷笑,將禹王有些過激的反應記在心上。
“我來此,一是告知王爺。現在,皇後、尹府、相爺都不想讓單芸兮為太子妃,不知道褚少將軍會不會送來這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改變皇上的想法。”
倪君掃了一眼欣喜的禹王,接著道:“而是提醒王爺,相爺架空單芸兮的舉動實屬異常。畢竟誰都能看的出單芸兮這顆棋若走的好,威力不可小覷。相爺這樣棄子,隻空怕別有用心。”
“怎麼會?”禹王刻意拔高語調,“相爺隻是不想卷入奪嫡之爭罷了。”
“是嗎?”倪君慢悠悠的道,目光平靜的盯著禹王的眼,仿佛有將人看穿的力道。
禹王在倪君探究的目光下,有幾分晃了神。一切盡收倪君眼底,麵具下的嘴角冷笑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