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太子與太子妃留宿相府,相爺可謂春風滿麵。
深夜,芸兮鎖著眉,醒了過來,床邊竟是空的。
她的頭昏昏沉沉的,有人對她下了迷香。她這人警惕性極高,洛軒離開,她不可能毫無知覺。現下手腳還有些遲鈍,定是有人給她用了迷香。
隻是用香之人恐怕不曉得,她不僅懂些醫術,身上也放著些特殊的香囊,能防一些迷藥。勉強動著並不利落的身體,從香囊中取出些許,泡了水,解了身上的藥。
誰給她下了藥?還擄走了她如花似玉的夫君?不想活了!
她不是沒有懷疑是洛軒下的藥,隻是他小受的讓人懷疑不起來。
出了房門,見惱月羞雲雙雙昏睡在門口,估摸也是被下了要。私下查看一番,沒有掙紮的痕跡,洛軒被迷暈帶走的?
她悄悄離去,順著路,到了後花園。那有相府最高的假山,她想臨高地看看相府情況。
透過牆窗,她隱約看見假山中隱著一個人,那人身形挺拔有力。隻見他嘴角張合,恐怕對麵還有人隱在假山裏。芸兮側著身,看著這情景,並不打算現身。她留在京都的唯一目的,便是找到娘的相好,其它的她裝聾作啞就好。
那人不知為何突然側頭,芸兮一驚,立刻收回探視探視的目光,緊張的屏住自己的呼吸。
這人武功盡然如此之高嗎?還是偶然?
待她正要探頭時,突覺自己的另一側涼意乍襲,她下意識的順著牆邊,麻利的滑座在地上,正好躲開來人的一記手刀。
這一抬頭,月光下的一層反光驚的她差點忘記來人正要落下的腳。幸虧她功夫不錯,腦子雖卡住了,身體卻迅速滾開,避開這一重擊。
她剛一滾開,見來人再次淩厲出手,即刻壓著聲音道:“倪君。”
來人一鈍,一步上前將芸兮瞅了個細致,問道:“你怎麼醒了?”
“我怎麼醒了?”芸兮若有所思的重複著這句話。“你這句話問的有些奇怪。”
下一刻芸兮怒氣衝衝的撲上去,揪出倪君的衣領,惡狠狠的道:“你把我夫君呢?說!”
不想由於身高差距,她沒能居高臨下、霸氣十足的揪住他的衣領,反倒將他胸前的衣襟扯開,漏出一片健碩胸膛。
她霸氣泄露,尷尬上臉,卻梗著脖子硬道:“我夫君呢?”
倪君似是心情不錯,“我擄他做什麼。”
“我不管是不是你擄的,你鐵定脫不了幹係。半夜三更在自家花園晃悠都有病了,更別說在別人家花園裏晃悠了,尤其你還在朝廷重臣的花園裏鬼鬼祟祟的。”
倪君看她牙尖嘴利,不由的想聽她多滔滔不絕一會兒。她夫君的事確實與他有關係,隻是不想告訴她便是了。
“你剛才是在和誰說話?”
“你夫君。”
芸兮雙眉緊鎖,眯起眼專注的審視著麵前的男人,瞳孔越發放大。這人與皇子交集甚多,不管他是否與洛軒相識,恐怕都是個居心叵測的奸人。思及此,芸兮神色一凜,眸中狠色漸起,迅速抓向倪君的鐵麵。她今日就要看看他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