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皇上那邊已對褚家起疑,這個時候她要是倒戈,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事鬧到國家的高度上,已是覆水難收。猶如離弦之箭,已非她說能控製。
皇後咬唇,當下便有了決斷,“廷尉可去抓人了。”
育林嬤嬤略一遲疑,“廷尉早朝之後,在出宮的官道上與單相相談幾句,後去了太尉府,現今還沒動靜。”
皇後鬆了口氣,看來廷尉因單相之故沒敢即刻動手,一切都還來的急。
“育林,你去……不本宮親自去,不管用什麼手段,也要拿回這解藥。育林,拍一個暗衛,帶著本宮的令牌去盯著廷尉,萬莫讓他在本宮之前動手了。隻要單芸兮還沒被打入死牢,一切就都有轉機。這次順帶也去探探這端王的虛實。”
皇後說完,冷冷地勾起嘴角,為了睿兒做一回背信棄義的小人又如何。
育林嬤嬤思量一二,又聽皇後話中意思似乎沒有要廢棄原定計策,心中約有幾分明白皇後的意思了。隻要能謀到解藥,過程如何都不重要。
——
端王府。
皇後的突然到來,驚的端王府雞飛狗跳。眼尖的惱月,麻利的潛出人群,火速去通風報信。羞雲跪在烏泱泱因激動而顫抖的奴才中,聲色猶豫糾結,半咬著唇。
王府管家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揚著狗崽般殷勤的笑臉,恭敬地將皇後引到正殿,便火急火燎的買著粗壯的短腿去請自家沒禮數的王爺。連皇後娘娘來了,都幹這麼怠慢,難過是個不得寵的蔫主。
皇後端坐在主位上,看著端王府一幹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奴才,又環顧了這翻新的主殿,沒曾想一個王爺還能被怠慢成這樣,在次也是個親王,可這端王府竟連一般的小門小戶也比不得。她記得皇上並沒有縮減端王府的財務,王府也是按親王的規格賜的,那些辦事的奴才膽子真是肥了些。
看來這端王到真是個人盡可欺的主。隻是對著單芸兮還真是上了心,愛情還真是偉大!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想那個保護別人,可笑!愚蠢!
皇後看來眼門外,端王就然還沒來。嘴角冷冷一笑,端王恐怕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不滿和抗議。剛才在王府門口她等了半晌,他沒出;現在,她在大廳等了半晌,他依舊遲遲不肯現身,莫過於是記恨她傷了他的王妃罷了!
隻是這等拙劣的手段,可愛的她都想讚許他的天真!
又是半晌,皇後有些不耐煩了,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皇後的臉色難看之極,當即便吐了出來,這是茶,還是泔水。
皇後蹙眉,一幹奴才驚恐連連的跪下,顫抖的好生厲害。正待出口教訓時,一道帶著小不情願的聲音傳來。一幹奴才驀地心絞痛,王爺我叫你爺爺,您知道您是和誰說話嗎?
“母後喝不慣兒臣這裏的茶,兒臣這座小破屋也裝不下母後的鳳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