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兮撲哧一笑,羞雲這是嚇唬惱月的呢!
這一笑,惱月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戲耍了,對著羞雲的背後做了個難看的鬼臉。羞雲的背後不知是長眼了,還是感受到什麼,賺夠頭來,輕輕一笑便將惱月嚇了回去。
——
禹王府燈火通明,門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眼前的主仆三人,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芸兮抬著高傲的臉,趾高氣揚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叫你家主子。認不得我是端王妃不成!”
兩個門衛呆頭呆腦的相視無語,直到芸兮開始強闖時,一個愣頭青才急吼吼道:“端王妃稍安勿躁,奴才這就去通告王爺。”
另一隻愣頭青看著芸兮一個勁的傻笑。
芸兮微微一笑,和藹的很,卻在抬手間將人打暈過去。
“羞雲,人何時來?”
“相爺的人估計立刻就會找過來,廷尉大人的人要稍晚些。禹王的人應當還在城外按兵不動。”
芸兮點點頭,等拐角見了火光,冷笑著,進了禹王府。左躲右閃的到來禹王府的正殿。大殿裏禹王似乎剛被人擾醒,臉上不佳。見芸兮大搖大擺的走來,朦朧的睡意全消,眼裏滿是凝重和防備。
她怎麼會在這裏?
沒等禹王開口問話,芸兮一步三搖的晃著身子的倒在地上,惱月、羞雲慌亂的去扶起自家王妃。
禹王皺眉,搞什麼?
芸兮在丫鬟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雙唇煞白,氣若遊絲,卻還是勉強開口道:“禹王爺,芸兮半路遇到了歹徒,現下被迫才來王府求救。”
禹王一驚,看單芸兮這虛弱的樣子不想是裝的,但誰會在這個檔口對他動手。正想要多問些什麼時,前院傳來嘈雜聲,禹王眉頭皺的更深。
單芸兮暗笑,麵上卻裝作驚恐的樣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聲音柔婉淒楚,“禹王爺,您幫幫芸兮吧。”
禹王見芸兮那雙秀美的眸子氤氳著水汽,當下起了幾分惻隱之心。心裏一番計較,褚家得到總比除掉的好。沒想到今日讓官家去說的那句模糊的話,竟叫單芸兮上了心。構陷褚家的事……先算了。
禹王有些得意,全然沒看見芸兮眸中的厭惡。
“八弟妹,你先進去躲躲。”
禹王走近,善意的將芸兮扶起,又囑咐管家將芸兮帶去內院。
芸兮感激的看著禹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帶著說不出的信賴,讓禹王頓時覺得自己威武起來,一副信誓旦旦樣子去了前院。
芸兮虛弱的跟著管家離去,心中暗笑不止。
離府的時候她是跟著相爺的人一起的,隻是一不小心,對就是一不小心,在兩撥人馬擦肩而過時用暗器打傷了去端王府拿人的副都尉,所以兩撥人馬就起了衝突,不死不休的幹了起來。芸兮便乘亂跑了。
要說這副都尉為何不死不休的幹起來,都怪她一時瞄偏了,傷了人家老二。
南無阿彌陀佛,原諒她的無心之失吧!
羞雲擔憂的目光凝在芸兮蒼白的臉上,撫在芸兮背上的手傳來微微黏膩的濕濡,那是血。
她現在總算知道王妃為何要拿如此多的麻沸散了。
為了抑製疼痛,麻痹痛覺。
別說是背後的鞭傷了,就是現在再被砍上幾刀,她都感覺不到痛。
整整一瓶的麻沸散,足夠麻痹人全身的痛覺了。
她當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愛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