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沒打昏你?”禹王眼神陰鷙,似乎隻要羞雲給不出他滿意的答案,他就會費了她。
羞雲戰戰兢兢道:“那人說讓我給王爺報個信。”
禹王緊盯著羞雲,細微的肩膀抖動不像是在說假話,眼神鬆了下來,“你先在王府住下。”
“那我家小姐呢?”羞雲顫巍巍的問道,生怕禹王又凶起來,問完,極快的縮起了脖子。
“你家小姐,本王自會想辦法救。”禹王道,卻突然愣住,“你叫她小姐?不該是王妃嗎?”
羞雲縮回眼神,沉默著。
禹王陰測測的笑了,看來這單芸兮也並不想做著端王妃。也是,他那廢物八弟,她一個天之驕女又怎看的上。恐怕這單芸兮勾引太子一事,也不全然是空穴來風了。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不妨也從這女人身上討些便宜,白白留給太子,可不就是將褚家的兵力送到太子手中!到時候,誰還能撼動的了太子的地位。
想到這,禹王一驚,他得快些動手了。單芸兮這會自己送上門來找他,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看著禹王逐漸清明的神色和多出的幾分猥瑣笑意,羞雲默默的地下了頭,瞄了眼地上挺屍的管家。
這管家是她從後麵打昏的,下了狠手。
她所說的不過是王妃臨走前囑咐好的。
王妃特意囑咐她,回禹王話的時候要稱呼她為小姐,當時她不解,現下看到禹王刻意的發問,聯想翩翩的反應,她懂了。王妃算計的更深些,有時候從似是而非的話語中自己理解出來的東西,會信的更深。
王妃料的分毫不差,禹王這條大魚上鉤了。
臨走前,王妃又服了半瓶麻沸散,過度的麻痹會連死亡的靠近都察覺不出來的。
為了褚家,王妃居然要做到這一步。
想必褚家待小姐是極好的,不然又怎會讓小姐這般不顧一切的去謀劃。
——
副都尉將端王府鬧的雞飛狗跳也未能如願找出端王妃,他麵目猙獰的看著端王府那一眾被他搞醒的小人,皮笑肉不笑的威脅道:“要是找不出端王妃,恐怕你們都要給那晦氣的王妃陪葬了。”
“別以為本官實在拿你們開涮,就算你們說不知道,本官也會先用一遍酷刑,再離開。”
字字句句狠戾不已,幾個不爭氣的下人嚇的攤到在地。
本就倒黴被分配到這毫無油水的端王附,現下還要遭牽連,這都怎麼事啊!
第二排的一個小廝,悄悄地瞄了眼副都尉的神態,卻被那凶惡的麵目的人逮住,狠狠的瞪住。
“把那個小廝給我拖出來。”副都尉一聲令下,那小廝就被脫出行列來。
“膽子不小,還敢看爺兩眼。是要舉報,還是不怕死。”
副都尉起身,逼近小廝,威武的身軀帶著迫人的氣勢,在小廝的頂上投下一片陰影。
小廝頓覺得難以呼吸,哭喪著臉,慌張道:“我說,我說,小人半夜尿急,看到有三個人影悄悄的從後門出去了。”
“三個?”副都尉稍稍一頓,豁然起身,銳利的眼神似乎要刺破夜幕。
“走,去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