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平常的平房,兩扇大門半開半掩著,從裏麵吹出來陣陣的寒風。吹得人發毛,陰森森的似一張無形的巨手,把來往一切的人向外推。
宇涵緊緊身上的外套,努著嘴埋怨道:“咱沒事往這裏跑幹嘛,看得人心裏直打”
“啊”一個噴嚏打到一半。明明初秋的天氣,站在這門外,卻像到了冬天。他心裏那個後悔,看看旁邊的三人。眼神比起他更為凝重。
“這屋子,窗戶緊閉,唯有大門半開,陰氣很重啊”三人中年長的男子向前踏出一步:“大家小心了”。說罷便徑直朝大門走去。用力推開大門,兩扇門嘭的一聲,頂到了門後牆。其餘三人也慢慢靠近來。
房子並無什麼異樣,與普通的民房並無區別,對著大門的是一張大大的中堂畫。畫上卻並不是什麼鎮屋圖(古時家中的大廳一定會放一張鎮宅子的圖,比如圖上會畫上猛虎,或是菩薩等,而現在大廳大家都忽略了這些東西,隻是一味的將房子裝飾的漂亮,殊不知沒有鎮府之畫,往往會引來那些無遊之魂,嗬嗬,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表)。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是一張萬馬奔騰的圖樣。四麵的牆已經掉落了一地的灰。似很久沒有人進來過,或是有人進來了,卻沒人出去。
年長的男子從身上拿出一塊羅盤,羅盤的儀表頓時不停的旋轉。“小宇,把你的羅盤拿出來看看”宇涵聽得他吩咐,也從隨身的布袋中拿出羅盤,隻見羅盤的雙向指針,不停的旋轉。:“看來這房子裏沒有東南西北,是極陰之地”。
“嗯,不錯,看來你學了不少嘛!”年長的男子讚許道。
“不好,中計了”年長的男子似乎想到什麼,其餘三人正不解的看著他。他已經一手抓起宇涵,另一隻手拉向其餘二人。飛快的向門口退出去。不想門卻吱的一聲關上了。
黑,一片寂靜的黑,似蒼穹般,無邊無際。
“保持呼吸”年長的男子低聲吩咐道。
“光明,這是什麼陣”四人中的女子終於開口了,前麵她一直在沉思,似不想多言,又怕多說話會影響到年長的男子。
“不知道”光明睜大著眼睛,試圖盡快適應這無邊的黑暗。“大家跟著我一起念,快”
“金木水火土,我以風和水的名義,命令你站起來”
搖晃,劇烈的搖晃,這平常的屋子似有了生命般,不停的抖動。四人眼見就要站不穩了,光明一個眼神,四人齊唰唰的向房屋衝去。四人一頭撞向屋頂,滿以為會將屋頂那薄薄的瓦片衝開一塊。可是瓦片卻像有生命般,自己冒開一條口子,任四人向天上衝去。
四人剛立足在屋頂,那些本來就有生命的瓦片突然全部都升到半空中。
“大家小心”光明從隨身袋中拿出一根小木棍,口中念念有詞,木棍隨即變長,直至有齊眉高。光明當前立住,擋住三人前麵,雙手不停飛舞,把這木棍舞得不透一絲縫隙。立在空中的瓦片,慢慢開始運動。一瞬間,便開始加速,似一把把利劍,向四人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