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真的要走了嗎?”
“公子,不如再多留幾日吧。”
“是啊。”
“……”
幾乎是烏鎮的所有百姓都來了,齊齊聚集在這個溫馨小房子外麵,嘴裏無一例外全在說著挽留的話。
“不了,我……”小心翼翼的看了身旁的夜七一眼,悄悄握緊了她的手:“我娘子來接我了,我得盡快回去。”
一聽到他有娘子,所有人的目光立馬聚集在夜七身上,對於她的樣貌和身世,掀起了一輪激烈的探究和討論,當然,還有她身後一直跟隨著的獨舞和帥子墨。
那些女子失望的歎息聲,一個個怨天尤人,然後又對著獨舞帥子墨眼冒桃心,不過後者並沒有鳥她們就是了。
叫娘子還叫的那麼小心翼翼,夜七有些好笑的回握住。
無色跟她對視一眼,跟大家交代道:“我走後,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守護烏鎮,守護這片來之不易的淨土。”
“公子請放心。”
“我們會的。”
“放心吧……”
終於在得到滿意的答複後,無色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眼角看到那躲藏在人群後的身影,伸手使勁揮了揮:“筱筱!”
那個身影一震,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極不情願的顛簸著腳步往他那邊走來,竟然是之前那名粗狂聲音的女子,臉倒是長的不錯,跟聲音截然相反的好看,夜七剛才隻顧和無色‘親親我我’,現在才注意到她,原來她叫筱筱。
也難怪她一臉不情願,人家分明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免得彼此難堪,結果他還特大動靜的在那裏跟她揮手,這不是找打嗎。
“你,你要走了?”她緩緩來到他們麵前,隻是偷偷看了夜七一眼,立馬就被事實打擊的身形俱滅。
她太美了,這種美,不是那種虛有其表的,似乎是一種,時間的沉澱,歲月的打磨,才能鑄就的美麗,而隻有經曆過磨難,看破過生死的人,才會有這種遠離俗世的清雅。
此刻在她麵前,真是自感形愧。
夜七對她的目光並未介意,反而衝她微微一笑,然而這一行為讓她更加自卑了。
“嗯。”無色沒有注意到兩個女人之間的交流,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你的腿摔了不要緊吧?有沒有上藥?”
“剛回家換了……”她悶悶的說著,心裏暗罵,這個呆子,有沒有點自覺性啊,會不會看時候啊,他就不知道尷尬兩個字怎麼寫嗎?
無色當然不會,因為他根本不用尷尬,他對她隻有簡單的再簡單不過的友誼,他所有的心都投放在夜七身上,試問,這樣純淨的感情,又有什麼好尷尬的呢。
“哦。”他聽後不再說什麼,而是轉頭對著夜七傻笑。
“喂!”這時她突然對著夜七出聲:“你真是他娘子?”
夜七輕笑一聲,果斷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
無色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哦……”這下她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並且,她也不能再說什麼,匆匆對無色說了一句保重後,就逃似的離開了。
——
馬車再次行駛在這個幡然一新的烏鎮,無色坐在車裏,興奮的拉著夜七的手,掀開車旁邊的布,外麵剛好是那棟防止泥沙塌陷的水泥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