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不娶妻,不娶妻。”夏木一臉驚恐地看著即墨子桑,人也倒退幾步,仿佛覺得遠離即墨子桑一點會安全很多。
即墨子桑一愣,她沒想這一提,夏木會被嚇得如此之重,她凝視著夏木,別有深意地道:“你要是不娶,以後再也不能娶了。”
“不娶,我隻想好好侍候好小姐。”夏木很真誠地看著即墨子桑,立刻表達自己的忠心,他很明白,小姐在外是自己的妻子,但是一切都是假的,他也不敢去奢望有的沒的,隻希望一輩子守小姐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
以前對於即墨子桑的感情,夏木一直很窩囊地以為是主仆之情,所以控製起來也就容易了,可是一切都明了之後,那份濃烈的感情就很難控製了,就像現在,他很努力地壓製著自己不把感情流露出去,但是還是從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流了出來,隻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對上夏木那雙真誠,還有難以控製的情感,即墨子桑心中微微一顫,連忙別開頭,淡淡地道:“你不想娶,誰也逼不了你。”
說著,即墨子桑轉身就去洗碗了,背對著夏木,她那雙眸子多了一抹沉重,其實仔細一想,夏木對她的態度本來就超出了主仆之間的範圍,隻是她之前沒有察覺罷了,或者說她也不想去理。
之前她偷聽了夏木和夏回生在棒子地的對話,覺得夏木也有些不對,但是她更加發現自己對夏木的異樣,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離去了,她不願意承認自己那份感情,也不願意去明白夏木那份超出主仆之間的感情。
剛才對上夏木那壓製著情感的眸子,她突然全部都明白了,夏木那份感情有多濃烈,她不由地有些害怕起來,她無法確定自己對夏木的感情,也無法確定自己敢不敢接受這份感情。
她苦澀一笑,原來她還是個膽小鬼,她以為前世的陰影會慢慢地被歲月抹去,可是不行……
夏木愣愣地看著即墨子桑挺直的背影,為什麼突然間覺得小姐那麼的傷感和落寞,離自己好遠好遠了。
良久,夏木才回神,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連忙往後院走去,見即墨子桑已經蹲在水井旁邊默默地洗著碗。
“小姐,這天色就要暗了,要不你去梳洗,我來洗碗。”夏木笑道,不然等天徹底暗下來,就算有油燈也不是很方便的。
“我洗,你先去洗吧。”即墨子桑抬頭看了一眼夏木。
“我不礙事的,自從我學了武後,夜裏看到都清晰了很多,沒想到學武還有這麼一樣好處的,要是我再厲害點,夜裏也不用點燈了。”夏木來到即墨子桑身邊,從井裏再提出一桶水,他不過是提提,有話說罷了,她同不同意並不重要。
“嗯。”
“小姐,到時候回生成親那天,你也去吧!”
“嗯。”
“到時候我們買什麼賀禮好?”
“你想。”
……
翌日,夏木不在家,曲氏帶著兩個孩子來了,即墨子桑請人在花廳坐下,兩個小的就去逗著呆子玩,因為同在花廳裏,曲氏也放心,對即墨子桑笑道:“我聽夏木說,要挖個地窖,我們家也打算挖個,你和夏木挑好地方了嗎?”
“還沒。”即墨子桑回道,說起來這個地窖,也沒聽夏木說什麼。
“你們象坡位置挺好算的,我當家的說,要是實在找不到地方,就借你們象坡挖一個。”曲氏有些犯愁起來。
“行。”
曲氏說了一下地窖的事,然後又感歎了一下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亂了,然後又說到夏回生成親的事:“昨天,回生遞了請帖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隨便到青山縣看看,說起來,我還沒去過那?”
“嗯。”
“你們家打算送什麼東西啊?”曲氏又問。
“夏木在想。”即墨子桑道看向雙喜和石頭努力地逗趴在地上的呆子搭理他們。
曲氏看著即墨子桑淡然的神情,想到一直閣在心上的事,問:“妹子啊!你和夏木兄弟之間是不是有問題啊!”
即墨子桑一愣,看向曲氏。
“本來,你們的事我也不該多話的,可是看你們明明是夫妻,平時相處也挺融洽的,怎麼就不同房呢?我也是真心擔心你們,日子也總不能這樣下去吧。”曲氏擔心地道,剛發現的時候,她和自己家的男人就當不知道,必定是人家夫妻的事,況且從入贅,夏木叫即墨子桑為小姐,他們就知道兩人以前的關係是主仆關係,想來其中也有很多問題,自然也不好說什麼,想來日子久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