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秋菊已經帶著馬護衛來了。
“奴才給王妃請安。”
“馬護衛不必如此多禮。”她纖手指向道士,“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送到應天府,讓應天府的大人好好盤問盤問!”
那道士一聽,急了,“貧道沒有行騙!”說完又覺得底氣不足,便看向大夫人,請求道:“大夫人,您是知道貧道的,杜府如今能成為京城首富可是全靠貧道。”
大夫人不禁暗暗著急,就怕慕容舒看出什麼端倪來,急忙道:“若道長沒有行騙,自然就會沒事。真金不怕火煉,道長怕什麼呢?”說完掃了道長一眼。
“好!貧道就走這一遭!”那道士會意,昂首闊步地背著東西走到馬護衛麵前。
慕容舒輕笑道:“勞煩馬護衛走這一趟了。還有,麻煩馬護衛再去找一個道士跟這個騙子對質。”
道士身形一頓,顯得有些緊張。
大夫人麵色陡然一白,為免道長出賣她,再次開口道:“王妃此方法甚好。若道長是騙人的,一定會被揭穿。不過今兒個也晚了,就是要審案恐怕也得等明日了。”
道士呼出一口氣,像是放心了。馬護衛便押著道長去往應天府。
慕容舒冷笑一聲,十分確定這道士是大夫人授意的,沈側妃則是從旁相助。
“時辰不早了,奴婢該回北園擺晚飯了。奴婢告退。”四夫人對慕容舒福身一禮。二夫人趕緊跟著她一同離去。
此事是沈側妃對慕容舒提議的,如今出了差錯,她自然需要解釋一番,“想不到這人竟是個騙子!是妹妹不察,錯信了此人。”
“奴婢也有錯,不該相信此人。這個混賬東西,騙了奴婢的娘家就算了,現在竟還敢到南陽王府行騙,著實可恨!”大夫人朝地上呸了一口後罵道。
慕容舒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在她們二人身上掃了一圈後,才笑道:“沈側妃和大夫人不必如此緊張,那騙子又不是你們授意的,雖然被騙了,但本王妃還是了解你們心意的,都是想著本王妃好不是?至於到底有沒有人指使,反正那騙子現在進了應天府,就算嘴巴再嚴實,相信在應天府的大刑麵前也熬不住。”
沈側妃和大夫人臉上的笑容更是僵硬,但也隻能連連點頭,然後閑扯了幾句,便告辭離去,隨後一同去了竹園。
慕容舒回房後,秋菊一邊添上熱茶,一邊說道:“依奴婢看,此事與沈側妃和大夫人脫不了幹係。”
慕容舒黑眸半眯,沒有接話,隻輕笑道:“等著明日的消息吧。”想必沈側妃和大夫人今晚就會有所行動。
翌日,午飯前,秋菊從馬護衛那裏領回了消息。
“回王妃,那道士果然是假的!應天府的大人還未審問,道士便主動認了罪,今兒個就被大人判了刑,要關押五年呢。”
慕容舒聞言,冷笑一聲,不愧是沈側妃,動作倒是很快。昨晚定是用手段讓那道士一個人認了罪,撇清了與她們的關係。
不過,慕容舒本來也沒有打算要置沈側妃和大夫人於死地,畢竟這二人身後都是一個家族,特別是沈側妃,一旦兩人的爭鬥放在了明麵上,那於她反而不利。不過,通過這道士一事,她正好給沈側妃和大夫人一個警告!
“秋菊,你先去趟竹園,跟沈側妃說一聲那道士的下場。然後去北園,跟幾位夫人也說道說道。”
“是。”
沈側妃聽了秋菊的話後,麵色便沉了下來,她自然知道那道士的下場,也清楚慕容舒昨日便知道了此事是她和大夫人所為。不過,慕容舒沒有證據,而且就算有證據,她隻要說是一時糊塗,王爺定不會讓此事鬧大。
大夫人聽到後則忐忑了一天,就怕慕容舒將此事給鬧到王爺那去。直到過了兩三日依然沒什麼動靜。她才鬆了一口氣。
四夫人自有自己的打算,沒事就去梅園跟慕容舒品茶敘話,一時間兩個人看上去倒是親熱無比。
小軒兒也漸漸從柳玉兒去世中的悲痛中走出,小臉上笑容越來越多。有時候見慕容舒看書看累了,還會用兩手給捶腿捶背。
若沒有前兩日那次搶劫事件的陰影壓在心頭,這日子當真平靜。隻不過宇文默的沉默讓慕容舒很是在意,究竟宇文默在想什麼?莫非找人行刺她的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