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等等,本王妃想要讓你給父親帶個話:希望他下回能選個上得了台麵的。”慕容舒淡淡地說道。
慕容琳麵色陡然煞白,慕容舒這是在眾人麵前侮辱她!餘光掃過去,四周的丫鬟們果然都在低頭竊笑。
帶著滿心的憤恨,慕容琳羞愧地離去。
她離開後,軒兒抱著慕容舒小狗似的討好地笑道:“娘親,軒兒為你出氣了!”
慕容舒慈愛地撫摸著軒兒的頭,黑眸閃爍,柔聲問道:“軒兒,這招你跟誰學的?”
軒兒仰起頭,奶聲奶氣地回道:“在王家時,那些姨娘就經常用這招對付母親,那個男人每一次都會相信,然後就對母親拳打腳踢。”
“乖。軒兒,聽娘親說,你為了娘親出頭本沒有錯,錯就錯在,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該用這等卑鄙齷齪的害人手段,以後絕不可再用,知道了嗎?”慕容舒鄭重地說道。雖然軒兒還小,但有些道理一定要從小就教會他,等他長大了自然會明白。
“嗯,娘親,軒兒知道了。”軒兒雖然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慕容舒見他神色間並無閃躲,這才放心,笑道:“軒兒真乖。”
晚飯過後,天還未黑,宇文默便讓知秋送來一張紙。
慕容舒拿過一看,上麵有一道問題,但是內容很奇怪,算不上數學題,甚至算不上正經的題目。問題是這樣的:同一戰場上,我軍有弓箭手五千名,箭矢兩萬支;敵軍有弓箭手五千名,箭矢兩萬支,哪一方會勝?
會拍馬屁的會說我軍勝,不會拍馬屁的會說都有可能,找死的會說兩敗俱傷,而慕容舒提筆在問題下方的空白處這樣寫道:等我軍與敵軍英勇交戰兩敗俱傷之時,再突然出現一支軍隊,這支軍隊隻需一百弓箭手、五千箭矢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知秋雖然識字,但是看不懂慕容舒在紙上寫的是什麼意思,隻知道宇文默看到慕容舒的回答後,就一直沉默著。
晚間,紅綾去陪著軒兒,秋菊三人伺候慕容舒沐浴。
一天之中,慕容舒最喜歡這個時候,因為這是最放鬆、最享受的時刻。
“剛才擺晚飯的時候,聽說在外做生意的二爺要回王府了。”雲梅一邊為慕容舒擦背,一邊說道。
“二爺不是已經在平城建了自己的府邸了,怎麼又回來了?”青萍不解地問道。
雲梅搖頭,“我也是聽廚房的幾個婆子閑聊才得知的,想來是生意失敗了吧,所以才會回王府。”
“三爺、四爺、五爺都在外省管著王府的家業呢,這兩年來也是越來越好,除了二爺。怕是這次回來就打算在府裏落腳了。”青萍猜測道。
秋菊看了眼慕容舒的神色,見她對此沒有多少興趣,便對雲梅和青萍道:“在王妃麵前,不可非議其他主子之事。”
“是。”雲梅和青萍立即應道。
慕容舒卻皺了皺眉,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有關於南陽王府二爺宇文愷的事兒。
宇文愷三年前便去了平城管理王府在平城的產業,可惜這些產業交到他手上之後一年差過一年,最後竟賠了本。宇文默便將產業收回,而他就在外麵自己建了府,然後開了兩三家綢緞莊和酒莊。如今怕是破產了,在外麵活不下去了才想著回來。
他的臉皮倒是挺厚,走的時候腆著臉皮要產業,如今回來卻是兩手空空。這個宇文愷是已逝老王爺的妾室秦姨娘所生。秦姨娘很有些心眼,當初宇文愷去平城開府便是她的主意,隨後她便被宇文愷從府裏接走。現在回來,也許就是這個不省事的秦姨娘出的主意。
慕容舒歎了口氣,南陽王府還真不是個安靜的地方!
第二日,鋪子裏來人,是薛掌櫃。慕容舒得知後,有些疑惑,此時並不是每個月交賬的時候,薛掌櫃怎麼會來?
薛掌櫃見了她,一臉為難之色,“大少爺又到鋪子裏支銀子了。奴才沒答應,大少爺便威脅奴才,說若不給他銀子,他便將王妃的醜事宣揚出去,看看到時候丟的是誰的臉麵。奴才沒了主意,這才來見王妃,請王妃莫要責怪。”
“大少爺?醜事?”慕容舒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黑眸中冷光一現。慕容琳剛走,這慕容笠就不消停了!醜事?怕是慕容秋走漏了風聲,讓慕容笠知道了那日她被劫之事,現在想來威脅她。
不過,慕容秋應該沒那麼老糊塗,畢竟她若是沒個好名聲,他也別想在朝廷上抬起頭來!
那麼,慕容笠所說的醜事是什麼?
慕容舒半眯著眸子仔細地想著。忽然眼前一亮,莫非是跟慕容雪有關?若真是如此,不得不說慕容笠太過愚蠢--此事在一定程度上已經算是掀過去了,就連劉知州也承認是慕容雪精神不正常,若他再跳出來,純粹是自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