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有也不伺候他吃。
“哦?鏡心……沒準備好?那回去再問她的罪。”墨連城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東西自然不是鏡心去準備,作畫那陣於皓離開就是來崖底準備這些。他比誰都清楚,但是,若他硬說這些東西是鏡心負責的,誰敢說不是?
曲檀兒小嘴一抿,望向旁邊的一個精致的食盒,“在那邊,你自己去拿。”
墨連城本想說什麼,偏又想起一件事,眸底柔和。他起身來到桌前,優雅地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將食盒裏的東西取出,擺在桌麵上,還拿出兩副碗筷,兩隻空杯,外加一壺美酒,溫聲問:“你……在崖頂為什麼要救我?”
“那個,你會錯意了。我是恰好摔了一下。”曲檀兒餘怒未消。
“恰好撞到本王身上?”他低低笑了起來。
“對!正是這樣。”
“行,本王知道了。”墨連城淺笑,不再問了。
曲檀兒見他淡然吃起來,心中略為擔憂,問:“你……不怕殺手找到這裏?”
“應該不會。”墨連城平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酌了一小口,緩緩問:“你說會是誰要殺本王?”
“不知道。”
“是真不知,還是不想說?”
“切,反正不會是大王爺。”曲檀兒隨口應著。
“你——就這麼肯定?”墨連城斂起笑意。
曲檀兒無語低眉,話說出來便有些後悔。這話由別人說出倒沒什麼,偏偏不能是她。兩年前的曲檀兒和墨奕懷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是男人都怕戴綠帽的。思及此,曲檀兒仰起小臉,坦然說道:“這一個問題,不是我肯定不肯定,而是,上至七老八十的老人,下至剛滿三歲的孩童,估計都會如我剛剛所說的那般去想。”
“怎麼解釋?”
“我再笨也知道,殺手不會將買主的名字說出來。還有,那些殺手不專業,要殺就殺還囉唆那麼久。再說,連你這貨……呃,連王爺您都知道崖底下有溫泉,摔下去不會死人,他們會不知道?老是讓我們跳啊跳的,我說完了。”
“是否慶幸這件事跟墨奕懷無關?”墨連城似隨意提起,眸子卻留意她眼中的變化。不料,他抬起酒杯的動作一頓,從她的那張小臉上居然瞧出了幾分厭惡和不耐煩。是厭煩他,還是墨奕懷?
突然,曲檀兒站起,砰一拍桌子,嚴肅又正色地警告道:“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墨奕懷三個字!聽到他的名字就煩!”
“好!不提了。”這一瞬間,墨連城的笑容無比耀眼。
須臾,曲檀兒憤憤然地拿著筷子猛吃東西。不過,她姿態憤然,心底卻是戚戚焉。這男人不好應付,脾氣變化莫測。她一點也摸不準他的想法。
墨連城淡笑著問:“咱們不提他,那你猜猜,本王在想什麼?”
“沒興趣。”
“父王想立儲君,有人想當太子。可當上太子又如何?最終也不一定能當上皇帝。”墨連城有感而發。
曲檀兒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悶聲說:“這些男人的事,不要跟我說。”
她沒有忘記,他還一直懷疑她是大王爺的人。
如今跟她談這些,目的又是為何?
突然沉默,誰也沒再開口。
屋外天色漆黑,這時離開不太可能。
酒足飯飽,準備歇息。
曲檀兒瞅向屋內唯一的床,皺眉問:“你決定今晚在這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