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璃月的時候,南宮招弟什麼都和幽若爭,她巴不得除掉她。現在可好,不用她出手就毀了南宮招弟,抓著大房的把柄,還怕大房不乖乖聽話,不把好東西讓給幽若?
璃月眼眸帶淚,一臉的溫柔善良,無辜的看著風姨娘,“姨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璃月這麼不懂事?說到過節,恐怕幽若和招弟的過節更深,姨娘應該好好管管幽若,別讓她亂說才是。璃月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亂嚼過誰的舌根,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團結起來,而不是你爭我奪。我們都是南宮家的一份子,應該齊心協力對付外人才對,姨娘你就別亂懷疑人了。”
聽了璃月的話,再看一眼語帶譏誚的風姨娘,南宮立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大聲責怒道:“婉清別說了,璃月這麼識大體,遇事沉穩不亂,知道顧全家族顏麵為先,剛才的主意也是她出的,她怎麼可能亂說?倒是你,多管管幽若,都別為了些小事傷害家人間的感情。”
“老爺說得極是,妾身剛才有些急了。這樣吧,讓招弟好好休息,我派人去請個大夫回來。”風姨娘心有不甘,麵上卻急忙討好的扶著南宮立。
“璃月就是大夫,讓她給招弟看看。”南宮立說完,期待的看向璃月,南宮府裏出了個大夫,得多麼的光耀門楣。
“是,父親。”璃月溫柔拂禮,後麵的雪兒則把她的小藥箱捧了過來,南宮招弟見璃月過來,嚇得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不知道怎麼的,一看到璃月那淡漠的眼神,她就害怕。
為了避嫌,南宮立同風姨娘站到外邊,帶上房門。裏麵隻剩下璃月、雪兒、無心和秦氏,秦氏一直幹瞪著眼,明明王蟒是去強暴璃月的,怎麼到招弟床上來了?瞧璃月那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的模樣,該不會此事與她有關?
璃月自從腦子好了就變得十分精明,該不會她的計謀被她發現,然後來了個偷龍轉鳳,將計就計害了招弟?想到這裏,秦氏恨得牙齒癢,早就知道璃月會製那麼多怪藥,她真是小看她了,她萬萬沒想到被個小丫頭耍了。
璃月擺好藥箱,正要上前給南宮招弟看傷,突然,秦氏杏眼圓瞪的走到她麵前,冷冷說道,“別裝了,招弟是不是你害的,王蟒是不是你弄進來的?”
璃月見秦氏這個態度,索性蓋上藥箱蓋子,無所謂的攤開手,“大夫人怎麼會懷疑我呢?該不會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吧!唔,我倒是可以勸爹爹逼問王蟒一番,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她就不想給南宮招弟看病,這倒遂了她的意。
“你……果真是你,我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沒想到你這麼狠。”秦氏捂住胸口,差點氣得吐血,這輩子她從來沒栽過,自從這璃月轉變,她連連栽在她手裏好幾次,這次栽得最厲害,叫她怎麼憋得下這口氣。
“大夫人,我奉勸你停手,害人不成終害已,這是自食惡果。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以後要是再有什麼小動作,可不是這麼輕的下場。讓我不爽的人,我會讓她流血,經此一役,你認為你還是我的對手麼?以後見到我尊敬點,如果你不服氣,我馬上將此事詔告天下,還以醫者之名告訴父親,姐姐已是殘花敗柳,一文不值,嗬嗬。”
璃月說完,眉眼帶笑,笑得很淡很輕,卻攝人心魂,嚇得秦氏和南宮招弟愣在當場,秦氏已經不知道怎麼回話,眼裏的戾氣漸漸化為哀求,死死的瞪著璃月。
終於,她再也僵持不下,慢慢將頭低下,長歎一聲。自己有這麼多把柄握在璃月手裏,她現在連和璃月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輕輕的,她努了努嘴,小聲囁嚅道:“隻要你不說,我以後都聽你的。”
“說不說得看我心情,記住:紙包不住火,害人終害已。”璃月眼底泛著清淺的冷芒,冷洌逼人,沒有人敢想象秦氏向璃月低頭的模樣,璃月揚眉吐氣,秦氏是越來越弱,活像個幹癟老太婆,沒半點生氣。
半晌,雪兒將廂房門打開,璃月謙然的走到南宮立麵前,眼底浮現一抹悲涼,難受幽幽的道:“父親,姐姐……已失清白,但因為葵水將至,是安全期,姐姐不會懷孕,身體尚無大礙。女兒很難過,沒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