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能力與之對抗,隻得偏轉頭去,不作正麵回應。
正準備接受一頓暴打時,洞府中響徹一音頻尖銳的叫聲。
我的耳朵早已嗡嗡作響,聽覺混亂,對於多一種異聲倒不關痛癢。
人群卻聞聲驚悚,大家都捂耳彎腰,陷入恐慌。
我回頭望望蔡默,他和其他怪物一樣恭敬的低著頭,身體筆直,規規矩矩的站著。
看來,有大人物來到。
“蔡默,蔡默,***(髒話),過來打我呀,你這孬種,你何時變得如此娘炮,來呀······”
雖然說話讓我難受加倍,雖然四下裏已安靜一片,我還是不失時機的戲耍他。
見他大氣不敢出,我更加有恃無恐。
“來呀,默默,怕我揍你啊?來嘛,我會對你溫柔點的,來嘛。”我來了痞勁,對方越是沉默,我越是揪住不放。“***,過來,我就用你爸教我的竹筍燒肉來對付你。”
“小朋友,可不可以先不要說話,老朽有話要講。”
聲音是從空中傳來的,可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絲毫不留情麵。“閉嘴,我還在訓人呢,插什麼話!放屁可以,說話不行。”
話畢,一個鳥影撲到我的麵前。
一個人,不對,一隻巨型蝙蝠,也不對。是一隻巨型蝙蝠的軀幹和頭顱被換成了人的相應部份,關鍵這人的部份也殘缺不整,身上無數的針腳,像似經曆過無數次的修補。
我表麵鎮靜,那是因為我動彈不得,否則早跳到五丈開外。
我躺在那裏,寒毛卓豎,不知道尿褲子沒,因為對於我自己的下半截我已沒有了感覺。
一個老頭趴在這個怪物背上,手臂挽著怪物的脖子,另一隻手撫摸著怪物麵無表情的臉。我瞧著這親熱的惡心勁,周身不暢快。
老頭從怪物背上滑下來,一陣小跑蹦到我麵前。
老頭童顏鶴發,精神矍鑠,穿著破舊髒汙的皮襖,背負著巨大的包裹,滿臉歡喜的盯著我。
他圍著我轉了一圈又一圈,那高興勁溢於言表。
他摸摸我的頭,敲敲我的胸腹,愛不釋手。
“不選了,就是你,嘿嘿,今天有收獲,好、好、好······”
我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不明就裏,心急火燎。
“來來,隨我而去。”說完跳上怪物背脊,哼起歌來。
怪物肉翼撲扇,起飛後抓起我的身體,向洞頂天窗飛去。
蔡默抬起頭,表情變化莫測的望著我,我提氣罵了他幾句,雖然我知道聲如蚊吟,他聽不見。
越飛越高,人群已混成一團,老嚴他們已不能分辨。
穿過洞頂的天窗,我被帶出了地洞。
說句心裏話,我是多麼的希望能離開這地洞,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山穀中已是豔陽高照,我迎著頭頂的光線,心中卻更加的黑暗陰冷。
怪物帶著我飛過了山包,飛向了穀底一側。
我突然想起才入穀時張君介紹穀內情況時的內容:“這北側,就是這些山包處。都是些墳頭,家族禁地,你們不要擅闖。這西側,是快沼澤濕地,常有水蟒出沒,想活命的也不要進去。這南側,也就是這屋,是我和幾個兄弟的住所,你們就和我同住一間。其他房門不要隨便進入,我的兄弟脾氣暴躁不喜生人。要在這休息,就得照我的規矩行事。”
當時蔡黙望望東側,插了一句“那麼這裏呢。”
漢子不耐煩的斥道“那裏更危險,你們更不能去。”
現在我正被帶往山穀的東側,顯然,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抑或是接下來,我都在火坑中打滾,朝不保夕。
我還將麵臨什麼危險呢?我躺在怪物的爪中,隻得聽從命運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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