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藏身的這個洞穴並不大,其實不能說是洞穴,應該隻是一個山脈裂開後形成的縫隙,洞穴外並沒有鮮血的痕跡,但等楚墨走進去了,撲麵而來的刺鼻腥味卻讓他微微皺眉。
這個洞穴的構造很奇怪,在洞穴的最深處,有一些很奇怪的細小裂縫,有微弱又極陰冷的風從其中翻湧而出,繞著洞穴的內壁轉了一圈,又呼嘯而回,從不逾越出洞穴半步。
很詭異!
就連楚墨,被那股風吹著,頭腦都有些隱隱作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突突的跳個不停。
此地不宜久留啊!
楚墨眉頭緊鎖,走到洞穴的另外一側,那裏躺著一個年輕的書生,看他的眉眼,和之前所見的小女孩有幾分相似,這意味著楚墨的承諾正在向好的一麵發展。
“魚頭,他死了沒?”
“還沒有,不過……快了。”
“白虎竟然留了他一命,真是匪夷所思。”
除血肉模糊的胸口之外,那個年輕書生的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痕,胸口的傷勢也不是很嚴重,但是他的臉色極為蒼白,身體一直在打顫,顯然,除了失血過多和過度驚嚇的原因外,與裂縫中湧出來的那股陰冷的氣息也有直接的關係。
楚墨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其纏繞在年輕書生的胸背處,一來是為了防止他血肉模糊的胸口再次出血,二來也是為了能讓他更暖和一點。
纏繞完畢之後,楚墨忽然將魚頭從臉上拿下來,讓它變成龍的形態。
魚頭有些莫名其妙:“幹嘛?你不下山了?”
“外麵有月光,我能看清路,我現在背著他,你有你的任務!”拿掉了魚頭之後,洞穴頃刻間變得昏暗起來,楚墨先適應了一下周圍的黑暗,忽然拋棄了腳下的書生,向那個腳步蹣跚的小白虎走去。
魚頭很納悶的跟了過去。
楚墨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細細的繩子,不管小白虎是張牙還是咧嘴,將繩子打了個結,套在了小白虎的脖頸上,然後將另一端,交給了魚頭。
“你的任務就是將它帶下山。”
“我去,帶著它幹什麼……”魚頭很不情願的接過繩子。
“我下不去手殺死它,又不能讓它肆意生長,隻好將它帶在身邊了。”楚墨知道魚頭隻是在瞎抱怨,隨口解釋了一下之後,不再管它,又回到了書生躺倒的地方,剛氣喘籲籲的要將其架起來,身後忽然傳來的一個聲音卻一下子戳到了他的中樞神經,將他積蓄的全部力量瞬間全部瓦解。
洞口旁的兩個小家夥正大眼瞪著小眼。
“咩?”魚頭試探的對著小白虎吐出了一個字。
小白虎猛地瞪大雙眼,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魚頭似乎是來了興致,繼續發出各種各樣動物的聲音。
“汪?”
“喵?”
“咯嗒嗒,咯嗒嗒……”
“……哎我說!人家是老虎好不好?”楚墨很無語。
“老虎是怎麼吼的?”魚頭反問道。
“……我哪知道!”
“嗷嗚!”小白虎似乎聽懂了兩人的話語,忽然發出一聲虎吼,隻不過它的聲音太過青澀,絲毫沒有老虎的霸氣,反而和一般的小貓小狗差不多。
“別玩了,我們得抓緊離開這裏。”楚墨對魚頭說道,然後扭頭,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再次將書生架起來,不知怎麼,他的頭腦忽然開始嗡鳴作響。
楚墨一愣,緊接著,他感受到了那股來自於裂縫的陰冷氣息。
這一次的陰冷感很強烈,楚墨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同時,在他胸腔內的靈蘊之海中,有一塊靈蘊碎片忽然閃爍出耀眼的光芒來。
是從白虎體內汲取出來的那一塊。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