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刀絞一樣的疼痛,很疼,很疼。

可是,我隻能上車,上車。

遠處的汽車聲,轟隆著馬上就要到了。

心越來越沉。

來了,追兵來了。

“諾言……”無助的悲戚。

“咚咚”是槍聲,諾言中槍了!

可是他還是奮力的推著,車子,車子,啟動了。

“諾言,快,快!”我推開了車門,伸出了手。

可是,他已經跑不動了,嘴角的鮮血已經溢出來了,我伸出手,可是他夠不到了。

就在我跳車的那一刻,約瑟一把拉住了我,汽車失去了方向般的在平原上奔馳著,“不要下去!”

我不能丟下他,不能!

我死死的咬住了約瑟拉住我的那雙手,鮮血直流,可是卻依然掙脫不開。

“放開,求求你……”

“咚!”的一聲,感覺後腦一沉,被重物敲擊了一下,渾渾噩噩中,我看到諾言倒下了,倒下來了。

我昏了過去!

他,走失在一個下雪的晚上,壁爐裏的火燒的很旺,你將醉酒的我,放在火爐邊,熊熊的火光映著我美麗的臉,一室餓溫暖,在你走後都凝結成了相思的冰淩。

你走了,再也沒有回來,小狗布魯索,還是門前張望,你走後,所有相思的淚水都彙成了寂寞的海,因為,我知道,你走了,將不會再回來!

BY伊蓮娜

再次醒來,陽光灑滿了整間屋子,耀眼而奪目的陽光,一室的溫暖。

我伸出手去擋住眼前的陽光,也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突然一些破碎的畫麵就這樣突然閃進了有一些遲鈍的大腦,赫茲裏尼尼色迷迷的眼,逃出妮可的莊園,發黴的地下室,挾持赫茲裏尼,飛奔在平原上的汽車,劫後餘生的喜悅,諾言那雙炙熱而神情的眼睛……

諾言!

我想起了諾言!

猛地坐了起來,我想起,諾言中槍倒地,還有約瑟將我擊昏過去,現在我在哪裏?諾言怎麼樣了?

“你醒了?”

這時,我才看到床邊還有一個人,可能是我起床的聲音太大,他被驚醒了,是約瑟,一臉的憔悴。

“諾言呢?他在哪裏?他好不好?”看到約瑟我仿佛找到救命稻草,既然我和他都沒事,諾言也一定沒事。

他有些窘迫,“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都沒吃東西,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好嗎?”溫柔的樣子,像是在嗬護一個在繈褓中的嬰兒。

我也希望自己隻是一個隻知道吃,隻知睡,沒有思想的嬰兒,可惜我不是,“告訴我諾言,是不是安全,告訴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卻沒有注意到他的伸臂上也受了傷。

“不要這麼激動好嗎,伊蓮娜,乖,吃點東西!”他依舊是對諾言的一切隻字不提。

我的心開始往下沉,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了一切,難道,難道諾言真的死在了那片荒原上,難道他真的……難道當初那最後的驚鴻一瞥,竟是最後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