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重物落水的聲音打破了艾多倫湖的寧靜。
“誰!誰在那裏!”夜釣的垂釣迷支起手上的油燈向幽靜的湖麵張望過去,除了陣陣漣漪什麼也不曾見到。
“別看了,說不定是條大魚呢。”同行的垂釣客說道。
“不可能,那水聲這麼響,至少也得有一米以上的大家夥。”拿著油燈的垂釣客不死心的在湖麵搜索著。
“噗……”遠處,楊小白在蘆葦蕩裏麵探出了腦袋,低聲罵到:“混蛋,王八蛋,居然把老子給扔水裏麵了,這老子要不會水還不給淹死啊。”說著深一腳淺一腳爬上了岸。
擰幹衣服上的水,楊小白回頭望去,湖岸的東麵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巨大港城,南麵和西麵則是幽寂的森林,北麵則是望不到邊際的大湖。楊小白必須在此做出選擇,他不知道目標人物丁一到底在哪裏,那麼去森林尋找和去城市裏麵尋找到底哪裏才是正確的方向呢?
“咕嘎嘎嘎……”森林裏麵傳出了奇怪的聲響。渾身是水的楊小白不禁一顫,夜晚的森林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去城市看上去安全一些。“不知道先過來的蕾和托尼-金去了哪裏啊。”楊小白感慨道,隻是先過來幾分鍾,蕾和托尼-金居然就不見了蹤影,太詭異了。
“城主派我來巡城……鐺、鐺鐺,巡完南城,巡北城,鐺、鐺鐺……”順著大路,被凍的猴猴的楊小白聽見了隨風飄來的歌聲,不遠處兩隻搖曳的燈籠飄了過來,楊小白趕緊迎了上去,能唱歌至少是個有智慧的生物,應該能得到幫助。
“長官,長官!”看到兩個巡夜人高高壯壯的身影,楊小白一邊高呼,一邊趕了上去:“哎呀,我艸。”待借著燈火看清兩個巡夜人的麵孔後,楊小白驚呼一聲扭頭就跑了。
“馬兄弟,剛才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們?”一個巡夜人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道。
“是啊,牛哥,你看,他又跑掉了。”被稱呼做馬兄弟的人人說道。
“哎?為什麼看到我們要跑呢?難道……”牛哥摸了摸下巴上的幾縷長須說道。
“追上去問問看不就好了?”馬兄弟隨口應到:“說不定是哪家逃奴呢,我們給抓回去感情還能弄點賞錢花花。”
“那好,馬兄弟你跑的比我快,燈籠給我,你追上去看看,我隨後就來,注意安全啊。”牛哥接過馬兄弟手上的燈籠,隨手別在了自己腦袋上。
“嘚類,牛哥你慢來,我去去就回。籲……”馬兄弟高喝一聲就好似脫了韁了野馬一般奔了出去。“站住,別跑!”
“我幹,追上來了。”楊小白心中一片苦痛,但凡喊人別跑隻會讓被追的人跑的更快。
“喂,我喊你別跑,你聽到沒有啊?”楊小白心中一驚,聲音隻在耳際,那家夥跑的也太快了點吧,楊小白驚愕地扭過頭去,就看一張大長臉湊了過來“你丫跑個什麼勁!”
楊小白心中一驚,腳下一個拌蒜,“轟”一聲倒在了地上,口中卻還不住哀求:“馬麵大哥,小的無知,冒犯了尊駕,求您放過小的吧……”
“馬兄弟,人逮著了嗎?”牛大哥的腳上頂著兩個燈籠哼哧哼哧的跑了過來,速度盡然也不慢。
“牛頭大人、馬麵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尊駕,你就當小的是個屁把小的放了吧。”楊小白一邊作揖,一邊苦苦哀悼。
“說吧,你是從哪裏逃出來的。”馬兄弟以牛哥為尊,隻聽牛哥的吩咐,牛大哥厲聲喝問到。
“不,不,不!”楊小白連忙搖手:“我不是逃出來,我壓根就沒有進去過!”
“牛哥,這家夥說他不是逃出來的啊!”馬兄弟向牛哥問到。
“誰知道啊,難道他還能跟你說自己是逃奴嗎?且抓回去再說吧。”牛哥鼻孔一張噴了口粗氣,不打算理會在那裏告饒的楊小白。
“牛哥,你有繩子嗎?”馬麵好奇的問道。
“屁,繩子管什麼用,得用這個。”牛哥說著解下了自己的褲腰帶——一根長達兩米的褲腰帶。
“牛哥,那你的褲子……”馬兄弟好心提醒到。
“沒事,我這腰上還有兩根呢,最近吃的多,怕掉了,多繞了幾根。”牛哥嗬嗬一笑。
楊小白看著兩個巡夜人手拿細鐵鏈向自己走來,大驚失色,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完了,牛頭馬麵用聚魂鎖了,死了,死了,死了。楊小白摸了摸自己別成麻花的雙腿,感慨到,想不到生化危機都逃過來了,一到這個世界就被牛頭馬麵給撈走了,地球大叔,你太坑了。